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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皎皎“誒”了一聲，道：“若不是本座貪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見她以表相思之苦，而她心善，耐不住本座的哀求，這才屢次來往囚仙牢，也不會被你們捉住扣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一派胡言完畢後，賀皎皎瞠目盯著身前眾人。
她最後一句說得義正言辭，聲色凜然，一個反派角色倒做作得比正派角色更正派。
雖好像有點偏離百里歸山的人設，但到底這個故事編得還應當下時興的景，大家似乎都聽進去了。
只希望這番說辭能真有人信。
沒想到，還真有人信了。
大師兄溫長宗頭一個開了口，那聲音中還隱約有些哽咽。
“我就知道，皎皎師妹，從來都是個善良心軟的人。”
三師兄顧師玄第二個接了話，他的語氣有些複雜，但還是信了賀皎皎的胡謅。
“竟是如此……”
四師姐白如純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本是櫻桃般的唇瓣上沒了血色，輕顫著。
“皎皎她……她的確是個良善之人，不怪你會心儀……”
其他弟子們聞言議論紛紛，但一個個看著賀皎皎和百里歸山的眼神都從原先的寡淡、漠視，變為帶了些些憐憫和八卦。
青陽子“咳”了一聲。
“你，此話當真？”
賀皎皎只怕青陽子再拿出真言鈴，趕忙做出一副感慨頗深，歷經滄海桑田早已看破紅塵的模樣。
“本座此生從不拿感情之事玩笑。”
“你……”青陽子猶豫。
他倒沒想著立即拿真言鈴出來，而是琢磨了琢磨賀皎皎的話，轉頭又對向臉色漲紅的百里歸山。
百里歸山在賀皎皎的身體裡，聽得賀皎皎這一番胡謅，沒當場發飆已是忍性極好，一雙大大的杏眼給他牢牢閉著，根本無法直視用著自己身體大侃特侃的賀皎皎。
他怕自己睜眼就能用眼刀給她碎屍萬段咯。
但心頭有氣，到底還是上了臉，他憋得憤懣不已，一張小臉早已漲得通紅。
而這在旁人看來，便是柔弱小師妹被人當眾表白的一些女兒心思罷了。
青陽子憐惜賀皎皎，輕聲問：“皎皎，他說的，可是事實？”
賀皎皎也不知百里歸山到底能不能聽見她心裡的祈禱，她只求百里歸山不要砸她場子，不然兩個人都得玩完。
而這時，她的神魂忽地猛烈一僵，一陣腦子都要被扯裂的痛感忽然襲來，她痛得想吐，便沒見著百里歸山緊閉的雙目之間，眉心也皺了一皺。
但緊接著，她聽見百里歸山用她原身的聲音，隱忍著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嗯”。
那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賀皎皎沒時間去琢磨那是什麼情況，只為百里歸山這一聲“嗯”而雀躍。
“本座說了吧！”
青陽子沒管賀皎皎，還盯著百里歸山欲再問。
“老宗主……”白如純卻打斷了他。
她又往後跌了一步，腳踩在汙泥之上，兩條清秀的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雙手捂著心口，似是酸澀難忍。
白如純道：“老宗主，弟子，信他。”
她這話一出，囚仙牢裡的眾人再未起什麼議論，青陽子看了白如純一眼，又看了賀皎皎一眼，最終嘆了句“罷了”。
賀皎皎不知道白如純和百里歸山到底有什麼愛恨糾葛，但她的話既能讓青陽子不再考慮用真言鈴，那對賀皎皎來說就是好事。
她偷偷衝著百里歸山露出了個勝利的微笑，百里歸山此時已然睜眼，那眼裡，又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賀皎皎懶得管，轉頭又對著青陽子裝道：“本座此生此世被囚，已不做多想，但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