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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我是個運氣很糟糕的人,糟糕到會影響到身邊的人。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因為我對你肆無忌憚的喜歡,而讓你也受傷,那我該怎麼辦。
可是我好想靠近你啊,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啊。
我希望每天都告訴你,我好喜歡你。說好多好多次。多到你做夢,夢裡都是我,你的生活、你的夢裡都被我一個人佔據。
但我不敢說,更不敢做。
再比如。
我膽小我怯懦,我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自私到不希望你跟任何人在一起,除非那個人是我。
我甚至希望,你跟我一起單身一輩子。做不了戀人,我們就做一輩子的朋友。
就是能在對方葬禮上,訴說這個人一生的那種朋友。
所以這樣自帶厄運、自私、不完美的聞如一,你會喜歡嗎?
……
不知為何,聞如一鼻子開始泛酸,她眨了眨眼,垂下頭去,心裡不停有個聲音在吼——
「告訴他,你說出來啊!」
聞如一的情緒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由不得她控制,就快傾瀉而出。
幾乎是在開口的同時,車窗戶接連被人敲了三下。
在這安靜的車廂,聲音如擂鼓。而聞如一心裡那開了閘的洪水,也在這一瞬間,被一道城牆,完完全全地堵在了路上。
交警見車裡的人沒反應,又敲了兩下。
向言敘看起來極不耐煩,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降下車窗。
交警公式化地說著:「臨時抽查,出示一下你的駕照和身份證。」
向言敘黑著臉把自己的證件遞出去,交警檢查之後,看沒什麼問題,說了句「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就離開了。
剛才心裡那些話在聞如一腦海里不停地打轉,最後被交警這麼一打斷,很不幸……成功給轉死了。
向言敘在這個坎上過不去了,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不回答我?」
聞如一試著去說實話,話到嘴邊,全變了味:「我……我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好兄弟亂/倫啊,念你是第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請不要覬覦你聞哥的美貌,我會很苦惱的欸。」
閉嘴吧你,還苦惱,你苦惱個ball啊。
聞如一心裡的小人慾哭無淚,簡直想去死一死。
聽她說完,向言敘算是感受了一回,什麼叫做一場空歡喜。
果然正常女生的行為,是不能在聞如一身上套用的。
向言敘的笑意漸漸收斂,不再多言,悶聲發生車子,往家裡開。
這一路,除了後座喝斷片的易泠泠時不時來兩句沒頭沒腦的夢話,再沒人說過一句話。
好在聞如一的車上有不少歌曲,拯救了這降到冰點的氣氛。
——
把聞如一和易泠泠送回家後,向言敘自己打車回了公寓。
沖了一個涼水澡也沒能讓他冷靜下來。
向言敘濕著頭髮,任由水珠順著臉頰流,換做平時他都是不能忍受的,眼下卻完全沒有拿毛巾擦一擦的心情。
向言敘拿過床頭的手機,點開吳成州的頭像,發過去一條資訊:【明天週末,吃火鍋,來不來?】
吳成州是個夜貓子,資訊是秒回的:【來,在哪?】
向言敘擅自做了決定:【聞如一家裡。】
吃飯吳成州從不會拒絕的:【幾點,好久沒吃她做的東西了,有點想念。】
向言敘的重點完全不在這頓飯上:【你覺不覺得聞如一對我意思?】
吳成州:【……】
向言敘:【你不覺得她對我不一樣?】
吳成州不想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