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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檸笑了笑:“你是在關心我麼?”
“你想的美啊!”白子墨哼了一聲,用手比劃一下:“你臉這麼大?”
白檸頓時樂了,她和白子墨往樓下走,漸漸收斂了笑嘆口氣:“說實在話,這件事不管是別人背後做鬼,畢竟是死了人,家屬怒火無法發洩也是情理當中。”白檸微微眯了眼睛,心思沉下去:“子墨,我們都非常清楚喪親之痛。我心裡也確實不好受,看著那幾個孤苦無依的家屬,心裡愧疚。不管什麼人什麼身份他們的命都不該被輕賤,活著,所有人都是平等,不分貴賤。”
白子墨頓住腳步,他站在樓梯上背挺得筆直。拳頭漸漸捏緊,喉嚨滾動卻一直沒發出聲音。白檸走到他身邊拍了他的肩膀,眯了眼睛往下面走:“換位思考,如果你是家屬你現在如何原諒白氏負責人?不會原諒,永遠不可能原諒。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那就鬧得越大越好,讓白氏付出代價。切骨之恨,根本不可能化解。”
白檸心臟揪成一團,大步走到客廳,忽然有些煩躁,抬手揉了把頭髮。閉了閉眼深呼吸壓下心中鈍疼:“所以,我們怎麼做都不算過,做的太少。”頓了頓,深呼吸平復心情:“明天還要面對媒體,你把能用的資金都調出來,我怕白成秀使絆子,我們現在騰不出手收拾她。”
轉頭看了眼這個空蕩蕩的別墅,水晶吊燈落在半空中照亮了整個空間,耀眼浮華。這個家,還是家麼?空曠荒蕪,心裡那塊地方漸漸失去了生機。
白子墨怔怔看著她,半響後忽然重重出一口氣,擰了眉毛又鬆開,快步走下樓梯扯起嘴角似乎要笑,喉結滾動:“白檸你真是頂頂的煩人,那嘴都不能說點好聽的,好好,你做的對,應該好好善待死者家屬,操!我大半夜給你做宵夜也沒落著好。”
他沒好氣的埋怨,生硬的轉移話題:“說來你也甭叨叨,你一個女人連飯都不會做,把自己餓成胃病也是奇葩一朵,這樣可怎麼嫁出去?”
白檸笑笑,看他走到身邊就順手拍了白子墨的肩膀:“直男癌,現在會做飯的有幾個人?”他們都在偽裝,也許裝的久了,就能真的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忽然嗅了嗅鼻子,一股怪味漸漸瀰漫整個房子,猛地抬頭:“什麼味?”
“臥槽!麵條煮糊了!”
白子墨忽然往廚房衝去,白檸楞了一愣也連忙跑過去。不會做飯的兩個人住在一起就是悲劇,吃著黑乎乎的麵條,白檸思忖,趕快去找個會做飯會做家務的保姆來,她簡直要活不下去了。白子墨做的東西難吃的可怕還不能提任何意見,他會炸毛。
仇恨不可能放得下,可她也有足夠的資本去當對手。
白檸湊合睡了五個小時就起來了,白子墨開車急匆匆往公司去,半道上白子墨去買了豆漿和蛋糕,白檸咬著巧克力味的蛋糕手裡翻著公司資料,扭頭看到豆漿杯子微微皺眉:“為什麼不是咖啡?”
“你就別作死了。”
白子墨遞她一個白眼,前面紅燈停住了車他喝了一口豆漿,抬手搓了搓臉又咬一口麵包:“你的胃病犯了,又是找事,回頭倒黴的還是我。上一次若不是顧琛來的及時——”白子墨話頭忽然頓住,塞了一片面包進去抬頭看天,若不是顧琛來的及時,白檸會吐得白子墨渾身都是。說過不提顧琛,白子墨噎的自己差點翻白眼,連忙喝了兩口豆漿才嚥下去那團麵包:“前面綠燈了,走了。”
白檸看了他一眼,一點食慾都沒了。
慢吞吞的吃著蛋糕,白子墨大概說的是上一次自己肺炎住院吧。白檸看著窗外疾馳而退的世界,陽光普照大地,這個清晨人人都在忙碌,深吸一口氣,所有的事都會過去,記憶塵封,她會忘記一切。侮辱也好,寵愛也罷,總歸是結束了。
白檸吃完早餐,車子還沒開到公司,早晨實在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