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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依舊為冬天發愁。天冷了,沒有足夠的柴火和食物,是會死人的,陳青山幼時,一個人在集水鎮,沒少挨餓受凍。
阿喃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慢慢於掌心中化開。
“這雪很美,比東都的還要好上一些。”阿喃說道,雪落到了她的鼻尖之上,鼻尖微微泛紅。
阿喃自由自在地在空曠的原野大步前進著,享受著她從未有過的自由。
少女如精靈一般,在白茫茫的天地中肆意奔跑著,其後跟著小劍修,小儒修,還有個小佛修。
夜裡,四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圍火而坐,商量著去弄些衣物。
四人皆有修為在身,不太怕這漫天飛雪,但終究是長安路遠,所以還得去弄些保暖的衣物。
四人避風的地方是個破道觀,白色的牆早已斑駁,屋頂亦缺了一個大洞,有風雪進來,陳青山花了不少功夫才給堵上。
風雪忽然變大,道觀的破門彎折,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下一刻,就要破碎,但終究是頑強地挺了下來。
一夜風雪,門外又來了避雪的人,常心去開的門,卻見一破爛的球滾了進來,如被大風吹進來一般。
“哎呦,差點凍死老頭子我!”定睛一看,是個蜷縮著身體的老乞。
老乞黃牙,衣著單薄,整個人就如一個老皮枯樹。
陳青山真不知道這傢伙是如何穿過這漫天雪,還尋到了這破道觀,而沒有被凍死的。
常心掩上門,出於好心,便分了些乾糧給黃牙老乞。
黃牙老乞咯咯直笑,口中門牙缺了一塊,比這破道觀的破門也好不了多少。
真是破到一起去了。
黃牙老乞也不廢話,到旁邊抓了把雪,就著雪,便把乾糧吃了下去。
陳青山看著其因衣裳破洞,而露出的乾癟肚皮,直呼好胃口。
見黃牙老乞吃完,陳青山便問起了他的來路。
“老丈,您從哪裡來,小子有些好奇,您是如何度過這漫天風雪的?”
老乞扣著黃牙,咯咯笑著:“本大爺命太賤,老天嫌我,不收唄。”
“五十里外有個天瀾村,村裡有個武仙祠,我就是從那來的。”黃牙老乞又補充說道。
“武仙祠?”陳青山現在對仙這個字有些敏感,不由得發出疑問。
“天瀾村人人尚武,都以成為武夫為榮,所以便建了個武仙祠,希望有朝一日,村裡能出個了不得的武夫。”黃牙老乞解釋道。
“他媽的,一群粗鄙武夫,老夫是讀書人,不屑與他們為伍。”黃牙老乞罵著,手中扣出的牙垢順手向一彈,順便吐了口唾沫。
聞言,包括常心,三藏,這兩個心性沉穩的存在,破道觀內的四人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老乞,都驚了。
“你這是讀書人該有的樣子,還粗鄙武夫,在場最粗鄙的人便是你。”這是四人心中所想。
“那您現在是幾境儒修?”常心小心翼翼問道。
老乞罵道:“我說我是讀書人,又沒有說我是儒修,老夫散人一個,不敬儒,不尊道,不理佛,就是這天與地,老夫也不搭理。”
四人聞言,明白了。“得,老混子一個,誰都不怕的那種。”
也不再詢問,想著過了今晚,明日風小一些,便去黃牙老乞所說的天瀾村去看看。
夜裡,常心和三藏於心不忍,便將自己僅有的衣物給了黃牙老乞。
惹得黃牙老乞又是咯咯直笑,頂著漏風的門牙,道:“還是你兩小子上道,知道尊重老人家,不像旁邊那個劍修,跟個木頭是的,用劍的跟粗鄙武夫一樣,哎,一樣!”
黃牙老乞口中的劍修自然是陳青山。
旁邊正用樹枝挑著火的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