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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影夜行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順天府衙後巷傳來淒厲慘叫。衙役舉著火把衝進義莊時,只見仵作老周仰面倒在停屍臺上,七竅滲出幽藍血絲,手中還攥著半塊從鴉片箱底刮下的黑粉。
晴嵐蹲下身,羊皮手套拂過屍體僵直的指尖:“藍血凝而不散,指甲縫裡有硫磺味……這不是尋常的鴉片。”她掀開老周的眼瞼,瞳孔深處竟映出一枚模糊的狼頭印記——與怡親王府徽記如出一轍,卻多了一道橫貫眼球的刀疤。
“是誠親王府的舊徽!”隨行的軍機章京失聲驚呼,“可誠親王三十年前就……”
窗外忽有白影掠過,秋棠追出去只拾到一片殘破的符紙,硃砂畫的符咒早已褪成血色,背面卻隱約可見“道光七年”的字樣——那是未來六十年的年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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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黃泉檔案**
養心殿地宮深處,晴嵐舉著西洋玻璃燈,指尖掠過落滿灰塵的楠木櫃。終於在某格暗屜中抽出一卷發脆的宗人府密檔:
“雍正十三年,誠親王弘晳私煉丹藥,以人試藥,致十七死……帝命焚其丹房,誅方士九族。”泛黃的輿圖上,煉丹坊位置竟與如今發現藍粉的碼頭重合。
乾隆的指尖捏碎了一枚蜜蠟佛珠:“所以那些藍粉是……”
“當年未毀盡的藥渣,”晴嵐展開從老周屍體旁取得的符紙,“有人用誠親王的邪術,把鴉片變成了更可怕的東西——服食者三日失智,七日癲狂,死後屍身不腐,卻會滲出毒血。”
更漏聲裡,兩人同時望向窗外。濃霧中傳來詭異的鈴鐺聲,一隊瞳孔泛藍的“行屍”正機械地搬運著鴉片箱,領頭的赫然是已故三十年的誠親王府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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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陰陽當鋪**
喬裝成藥材商人的晴嵐,站在崇文門外的“九幽當鋪”前。招牌上的饕餮紋含著枚銅錢,錢眼處刻著誠親王的徽記。
“客官當活當死?”櫃檯後的老者眼珠渾濁。
晴嵐將沾著藍血的帕子拍在桌上:“當一條人命——昨夜子時,順天府義莊。”
老者忽然抽搐起來,衣袖滑落的手臂上佈滿藍色血管。他從暗格裡推出一本賬冊,封皮竟是用人皮硝制而成:“道光七年,九月初七,怡親王典當廣東海關三十年稅收,換……換……”
話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咽喉。晴嵐撲向暗門時,看見刺客黑袍下的官靴——那是唯有二品以上大員才能穿的青緞朝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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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藥人哀歌**
京郊亂葬崗,月光照亮了地穴入口。晴嵐跟著磷火般的藍光深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數百具浸泡在藥液中的屍體正被縫上金線,他們的太陽穴處插著刻滿符咒的銀針。最深處的水晶棺裡,躺著個與乾隆容貌七分相似的男子——正是雍正朝被廢黜的誠親王弘晳。
“娘娘小心!”秋棠猛地推開晴嵐。一支淬毒袖箭釘在巖壁上,暗處走出個戴青銅面具的道士,手中拂塵甩出時帶起腥風:“娘娘何必擾人清淨?這些藥人再養七七四十九日,就能組成不死軍團……”
晴嵐突然扯下腰間香囊,將其中粉末撒向火把——那是她按現代化學知識調配的鎂粉。刺目白光中,她看清道士道袍內襟繡著的英文:East India 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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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時空裂痕**
狂奔出地穴的晴嵐在溪邊喘息,水中倒影突然扭曲。她驚見自己身著白大褂站在現代實驗室,手中試管裡晃動著幽藍液體。玻璃牆上映著“2023年生化危機溯源研究”的字樣,而實驗日誌的首頁,貼著一張發黃的清朝輿圖……
“娘娘!”秋棠的呼喚將她拉回現實。掌心的《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