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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情事結束,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又黑。
阮餘癱軟在床上,像從水裡剛撈起來,渾身被冷汗浸濕,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阮餘啞著嗓子出聲:「顧少,我該回去上晚自習了。」
顧子晉慢條斯理穿衣服,背對著阮餘沒有回應。
阮餘生怕顧子晉又會找什麼理由把他扣在別墅裡做那種事情,小心翼翼地說:「顧少,可以嗎?」
顧子晉回頭看了阮餘一眼,他的心思都寫在惶恐不安的臉上,長久的沉默讓那張小臉越來越煞白,就在快要崩潰的前一秒,顧子晉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阮餘如獲大赦地從床上爬起來,他躺過的地方留下一片血跡,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凝固了一小條血流。
顧子晉擰眉,「快三天了,怎麼還流個不停?」
阮餘心裡咯噔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說:「應該過幾天就停了。」
顧子晉語氣意味不明,「下週我親自檢查,看是不是真的停了。」
阮餘鼻尖上冒出一層汗珠,他沒有跟顧子晉視線相交,急忙到地板上撿他的衣服。
阮餘瘦弱單薄的背脊上全是顧子晉留下的青紫痕跡,尤其是腰上兩側有深深的指痕,不過都沒有他腿間的血來得明顯。
耳邊響起顧子晉的聲音,「今天陳秘書沒空,你自己打車回去。」
阮餘輕輕點頭,其實他不喜歡坐陳秘書的車,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乾淨一點,看起來不像賣的。
阮餘時隔兩天終於能穿上衣服,他背著書包離開別墅,到附近的公交站坐車。
公交車還沒來,阮餘坐在長椅上,涼風吹到身上,感覺全身凍透了,濕潤的液體直往腿間流。
這兩天阮餘的血越流越多,有時候到一種止不住的地步。
阮餘甚至有種自己可能會死掉的錯覺。
他恍恍惚惚間覺得這樣解脫了,如果死掉的話,他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可是阮餘又想到很快就要到來的高考,考上大學後他就能離開顧子晉,過上新的生活,所以就算再苦再難,他也要撐著。
等再過幾個月,他就不用再被顧子晉威脅了。
公交車遠遠地駛了過來,阮餘吃力地扶著車門上車,痛意浸透了他的後背,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感覺褲子有點濕,摸了下校服褲後面,指尖沾上了血。
想到臨走前顧子晉說的話,如果下個星期他還在流血的話,肯定會引起顧子晉的懷疑的。
阮餘轉了趟車去之前的醫院。
李醫生正在看病患的病歷,聽到門口傳來一聲細若蚊吟的聲音,「李醫生,您有空嗎?」
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阮餘正抱著書包站在門口。
李醫生合上病歷,正想問阮餘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被他慘白如紙的臉色嚇了一跳。
上次他見阮餘,頂多是營養不良的虛弱,這次臉色蒼白得像紙片一樣,毫不誇張來說幾近透明。
李醫生急忙走過去把阮餘扶到椅子上坐下,給他倒了杯熱水,「怎麼回事,不舒服?」
阮餘捧著水杯,把流血的事情告訴了醫生。
聽說阮餘流了好幾天的血,李醫生板起臉說:「胡鬧,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到現在才來醫院?」
阮餘說不出口這兩天他都在陪顧子晉睡覺,他已經夠髒了,不想在這個唯一對自己存有善意的人面前也淪落得這麼不堪。
其實就算阮餘不說,李醫生也大概猜到內情,他沒再問下去,給阮餘安排了個b超檢查。
在別墅那兩天阮餘都沒合過眼睛,他短暫地睡了會兒,醒來時檢查已經結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