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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進退兩難,說“是”也不能,“不是”也不能,在沈憐枝如有實質的目光下,整個人嚇得不住顫抖。
沈憐枝抬手扶額,“為什麼呢。”
他在問太醫,又像在自言自語,“陸景策,為什麼非要這樣。”
與陸景策朝夕相處,他怎麼會看不出端倪——也許陸景策還以為他是從前那個天真的弟弟,一輩子都不會發覺他的謊言,可沈憐枝畢竟不再與從前相同了。
一點點的疑惑,最終匯聚成一個明確的念頭,一個深深的猜疑,而此時此刻,見了這太醫的反應,這一切的猜忌便有了答案——
陸景策騙他。
預備騙他多久,一輩子麼——這句話,沈憐枝當著陸景策的面問出來了。
那時候陸景策正如往日一般偎在他懷裡,臉色慘白,好像深受苦痛折磨,一陣接著一陣的發抖,好不可憐,而憐枝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拍打著,安慰著。
“疼……憐枝,你…”陸景策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在哪兒,在哪兒……”
“我在這裡。”憐枝握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你不知道嗎?”
他的聲音很輕柔,像哄個孩子,他今日溫柔的過頭了,竟罕見的沒有陰陽怪氣,刺一刺陸景策,陸景策受寵若驚的同時,心中又不自覺地泛起一陣陣喜悅的漣漪,“我……我不知道。”
陸景策聽到憐枝的笑聲,感受到他胸腔淺淺的震動。
“不,陸景策。”憐枝開口道。
“你知道。”憐枝又道,“你的頭早就不疼了,你的眼睛早就能看見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
“騙我,很有意思嗎?”
陸景策猛然頓住。
沈憐枝沒有給陸景策留任何機會便下了他,他的面龐僵冷,唇角緊繃著,看起來是怒到了極點了,可是沈憐枝自己心裡卻很明白,他並不像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憤怒。
他的心裡,更多的是……茫然。
像一隻失了方向的鳥,只知到處的亂晃,可還不等他再走遠幾步,腰身卻忽然被一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側被陸景策絨絨的腦袋摩擦著,那髮絲弄的憐枝有些癢,他不由縮了縮脖子。
“別走。”陸景策聲音悶悶道,“不要走,憐枝……你生氣了嗎。”
“是哥哥不好。”
“憐枝。”陸景策又嘆了口氣,“我再也騙不過你了。”
沈憐枝轉過身,抬手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把,“你預備騙我多久,一輩子嗎?”
“你騙人上了癮嗎?你為什麼就改不了——”沈憐枝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狗改不了吃屎。”
“陸景策,你簡直是混蛋至極!”
“嗯。”陸景策乖順地應了下來,他攬著沈憐枝的腰,去吻他,“我混蛋至極。”
沈憐枝扭轉著身體想避開他的桎梏,可陸景策捏著他的腰,他落在沈憐枝身上的吻愈來愈重,“你不能怪我,你不愛我,我就只能這樣,我要用死留住你,要一輩子留住你,否則你早就離我而去了——既然在你心裡我比不過他,我又怎麼能不使手段!”
“你為什麼這樣心機深重!”
“我心機深重?是啊,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裡都是心機深重,而那蠻子便是情真意切了,憐枝,我問你,你藏在長安殿入門第一顆槐樹底下的那隻匣子裡,裡頭放了什麼呢?”
沈憐枝渾身一震。
“《關雎》,哈哈……”陸景策苦笑,他看了憐枝一會,失望,心酸,又不甘,“為什麼是這首詩呢,為什麼?沈憐枝——”
陸景策的眼眶竟然紅了,他抓著憐枝的手,摸向自己的心,“你在用刀子割我的心啊。”
“你對我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