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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離微滯。
褚師潼裝模作樣,滿眼心疼地說:“我不忍心讓你如此,索性還是痛著吧,我沒關係的。”
須臾,司景離道:“這是真的嗎?我的心頭血真的可以讓你不再痛心嗎?”
褚師潼道:“你可莫要做傻事,我痛就痛了,左右也痛不死我,若是你真的剜了心頭血為我熬藥,我才是真的要痛心了。”
司景離沉默著,隨後夜裡柒王府大亂。
——聽說世子捅了自己一刀,剜取了一碗心頭血。
太醫們趕來的時候他還渾身是血地端著碗,準備熬一壺好藥。
沐驚風氣個半死,命人將司景離綁回了去,臨走前,司景離都臉色蒼白地喊著讓太醫將血拿下去熬藥。
夜半。
褚師潼盯著眼前這碗滿是血腥氣的深紅藥汁陷入沉思。
不過片刻,她便端起碗將那碗滿是苦澀和血腥味的湯藥喝的一乾二淨。
太醫一旁看著都在發抖。
“柒王殿下,您……您從哪裡聽說心頭血能治療心疾,臣從未聽說過還有如此陰詭之術……若非世子殿下執意如此,臣是死也不敢用人的心頭血熬藥的……”
“你不知道是因為你見識太少了。”
褚師潼認為,讓她傷心至此,取一碗心頭血來彌補,並不過分。
即使這個人愛她如命。
以愛之名的傷害,自然要以愛之名報復。
他傷她的心,她要他的心頭血,這算扯平了。
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這點血不過是讓他長長記性,若是他還對皇位有執念,那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念在前世之恩,今世之情,她不會傷他。
但也不會輕易饒了他。
司景離不是威爾,但在某方面他們很像,若是威爾如此,她只會打斷他的脊樑,拔掉他的牙繼續養在身邊,因為她不能失去他。可若這個人是司景離,她只會叫他傷心,叫他痛心疾首,叫他傷痕累累的繼續愛她,因為她不想失去他。
褚師潼可太清楚現在自己的想法了,她不打算丟掉司景離,畢竟她也丟不掉,她只是想讓他老實一點,繼續做回那個日夜等她,祈求她寵愛的人。
……
明日便是發動兵變逼宮之日。
司景離昨夜受傷,但也沒有太嚴重,不過是心口多了幾道傷疤,痛的要死罷了。
聽說鎮國侯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他很久,讓他以後莫要再來看她。
太醫給褚師潼把脈,褚師潼看著如霜在暗處做出的手勢,掐著時間,在太醫把完脈以後說道:“我昨晚磕到了肩膀。”
太醫頓了頓,道:“那微臣給殿下開一瓶塗抹傷藥。”
“磕的有些狠了,紅了一片,本王總覺得肩頸裡的肉似乎都軟了。”
褚師潼緩緩落下衣襟,露出半隻白玉一般細膩消瘦的肩膀。
太醫立刻將頭低下,不敢多看,他已倒戈向鎮國侯,對這些事多少心裡有數。
褚師潼道:“醫者驗傷,就不必顧忌如此之多了吧,想來就算世子在場,他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太醫猶豫片刻,這才開始驗傷。
從肩膀到脖子的斜方肌上一道不深不淺的紅痕,四四方方,像是磕到了床邊扶手上。
他隔著手帕輕按在那塊紅痕上:“單從外看,看不出什麼,柒王殿下得罪了。”
褚師潼大度道:“無事,不過驗傷,本王不怕痛。”
太醫小心的捏了捏那塊紅痕,並未察覺出有什麼不對,褚師潼卻疼的低吟一聲,連帶著幾分喘息。
屋門開啟,傳來腳步聲。
太醫心中察覺不對,連連收手,褚師潼卻忽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