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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安靜地對視著。
傅西庭眸間的情愫宛若驚濤駭浪,只多看一眼,就能被瘋狂捲入浪潮中。
也因為傅老爺子的話,傅西庭的情緒變得不穩定。
回到家,他去一樓浴室沖了個冷水澡,直到心情平和下來,才上樓推開門進了臥室。
姜疏寧睡得雙頰通紅。
雙手撐在床沿邊,傅西庭彎下腰,看了會兒姜疏寧的臉。因為傅老爺子而浮現出的暴戾,在這一刻被瓦解,腦子裡緊繃的弦也漸漸放緩。
揉了揉她的唇,傅西庭輕嘆。
或許是指腹的溫度太涼,姜疏寧睫毛輕顫,瑟縮了下。
傅西庭迅速收手。
但下一秒,她還是睜開了眼。
「你回來了啊。」姜疏寧小聲咕噥,迷迷瞪瞪地伸手去抓他的胳膊,「醫院那邊怎麼樣?」
傅西庭隔著睡衣讓她牽,低聲說:「腦中風。」
「……」
這個詞語過於新鮮,姜疏寧從未聽起過。
迷茫一瞬,睏倦逐漸消散,她的瞳孔也變得清亮了些,眨眨濕漉漉的眼睛:「這麼嚴重?」
「嗯。」傅西庭回應,「可能是因果報應。」
不知道現下該說些什麼話,姜疏寧揪住他的袖口,極其生硬地轉移話題:「那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傅西庭扯了扯嘴角:「這都能猜出來。」
姜疏寧抿唇:「因為你心情不好。」
「可以看得出來嗎?」傅西庭笑,「怎麼這麼瞭解我。」
「你的表情就很不開心。」
強撐的笑意因姜疏寧這一句話潰散。
傅西庭望了她一會兒,興許有深夜的緣故,又或者與面前的人是姜疏寧有關。
想要傾訴的慾望達到了頂峰。
低下頭,呼吸漸漸變重。
他的額角不輕不重地抵在姜疏寧的指節上,因為姿勢變化,嗓音也變得沙啞,很快出聲:「他說我們是一家人,要我別再查下去。」
姜疏寧稍愣:「這是什麼話啊。」
傅西庭沒回應。
姜疏寧覺得十分荒唐,氣到腦子清醒:「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你的父母、你的家、你的人生被毀於一旦,怎麼還能有人讓你別再繼續查清楚。」
「……」
是真的認為這件事過於離譜,姜疏寧忍著憤怒,聲音裡甚至都夾雜上顫意,口不擇言:「你不要聽傻逼胡亂講話。」
傅西庭遲疑地抬起頭。
姜疏寧的眼圈紅紅,表情壓抑著怒火:「如果站在你的角度為你思考過,就肯定不會這樣說。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只是覺得你已經踩中他無法容忍的範圍。」
就像鱷魚吃掉獵物前,會假惺惺地流下眼淚。
傅老爺子只不過在象徵性的釋放善意,一邊為自己的私慾傷害別人,一邊裝出悲憫善良的樣子。
看傅西庭晦澀的眸子。
姜疏寧怕他被這些話影響到,費勁地撐起上半身,捧住他的臉,令兩人目光觸碰,而後才極為認真地告訴他:「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
「你要查清楚,給自己一個交代。」
對上姜疏寧的眼,傅西庭喉結滾動。
一股潺潺的熱流逐漸遍佈心間,熨帖到了極致。
情緒如同被打翻了調色盤,赤橙黃綠全都糅在一處。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好像自己每次的情緒低潮,都會遇到她。
少年時母親的忌日;
成年後工作上的疲憊;
甚至聯森酒會那晚,他剛拿到傅濯被殺害的影片,回到長陵大廈看完,一杯酒沒能下肚,她就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