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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玩牌的紀衡瞥他一眼:「來這麼遲。」
傅西庭言簡意賅:「堵車。」
「……」
聽他這語氣,紀衡納悶:「誰又招惹你了?」
「你懂個屁。」鍾其淮踢他,「我看你最近跟那誰走的挺近啊,她沒跟你說情況?」
紀衡:「跟誰走得近,別胡說。」
幾年前自從紀衡找戚靈要手機號之後,兩人就有間斷但持續的聯絡,這事兒是小圈子裡幾乎透明的秘密。雖然傅西庭並未表現出不滿,但紀衡仍是不敢在他面前說起心上人。
況且戚靈對他似乎沒意思。
過去四年,要答應早就答應了。
紀衡眼神犀利地瞪向鍾其淮,小聲罵他:「你是不是純粹給我找事兒呢,傻逼。」
「嘿你找死?!」鍾其淮揪過抱枕,兩人幼稚互毆。
會所包間內播放著舒緩的純音樂,暗色的燈光搖搖晃晃,乍眼一看頗有種紙醉金迷的逍遙。
傅西庭靠坐在沙發。
對剛才的幾道啞語無動於衷,闔眸並未搭理他們。
鬧夠了,鍾其淮才庡?拽了拽衣領輕哼,扭頭問傅西庭:「前幾天我聽說宋致寒心動的那塊地,被他三叔截了?」
「算是吧。」傅西庭淡聲道,「人家找了關係,提前走完手續把地批下來了。」
宋致寒就是城南宋家小公子。
今年剛滿二十三歲。他父親作為上任家主,意外去世後,起初立下的遺囑因為各方面原因被廢除。
眼下作為宋家新家主唯二的人選,宋致寒的手段過於稚嫩,若是沒有外力幫襯,只怕早被豺狼虎豹分食而盡。
「這事兒你怎麼想?」
傅西庭抬眼,涼薄的眼神在燈光下愈發冷沉:「我可沒看出來宋家老三能有這腦子。」
「被人當槍使了唄。」
聽著鍾其淮懶散的聲音,傅西庭輕哂:「你都能看出來,別人看不出來?部分人到現在還裝聾作啞,不就等著宋家老三這傀儡上位,好刮點油水。」
「……不是。」鍾其淮不滿,「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
紀衡低低地笑:「五哥是誇你聰明呢。」
「去你的。」
話題又被扯遠,鍾其淮見好就收,正色道:「咱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說傳視那位到底想幹嘛?」
「借刀殺人罷了。」傅西庭交疊雙腿,「明面是扶宋家老三上位,想的是拉我下水。借力打力這一手他玩的比誰都溜。」
紀衡對這方面並沒有研究,但跟他們玩的久了,多少也能聽懂一些。搖頭輕嘖:「你說他何必呢。」
傅西庭眼眸沉沉:「我也想知道。」
「這都他媽鬥了快四年了,他還不放棄。」紀衡說,「不過你倆鬥智鬥勇他也沒啥損失,這老頭子的確是個厲害角色。」
鍾其淮攤手:「這可是五叔都甘拜下風的人物。」
提起傅濯,傅西庭掃了眼鍾其淮。
雖然沒多說什麼,但光是眼底薄薄的一層涼意,就足以讓人內心發憷。好在鍾其淮並不怕,揮揮手道了聲歉。
突然想起別的事情,鍾其淮問:「對了,明晚那金融商會你去參加嗎?去的話咱倆一起。」
「沒興趣。」傅西庭神色散漫,「讓唐忱陪你吧。」
鍾其淮面色無語:「說到唐忱這個逼我就來氣。談個物件跟他媽被糊上膠水兒了一樣,整天粘著人小茉莉。」
「你懂個屁。」紀衡回頭看了眼,「他好不容易把我姐放下了,還不能讓人恩愛恩愛。」
「……」
話音剛落,會所門就被推開。
唐忱拉著許茉莉走進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