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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葉婆婆、樊婆婆兩位長老的草廬前,請她們救治。”楚凌仙應了,從蘇芷玉手中接過丁原。蘇芷玉小心翼翼將丁原交與楚凌仙,說道:“楚姐姐,有勞您了!”楚凌仙朝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芷玉妹子。”巫婆婆瞅著蘇真,左手一引道:“閣下隨老身來吧。”蘇真瞧了眼水輕盈,見妻子向自己含笑點頭,於是哼了聲,收起赤血劍,與蘇芷玉跟著巫婆婆去了。
安孜晴目送蘇真等人去遠,說道:“水師妹,你隨我來。”說罷,轉身邁步走進山門。
水輕盈緩步行在安孜晴身後,六十年後重入山門,映入眼簾的一草一木,只覺得曾經是那麼的熟悉與美麗,腳下曾走過千萬回的清幽香徑,這刻竟是另有一番滋味,無數次朝思暮想的奢望,夢裡縈繞的仙閣,如今終於又在眼前,上天待己是何等的寬厚恩寵!
兩人一前一後,行了半炷香的功夫,才在一座祠堂前停住。
這座祠堂僻居天一閣一隅,極是清淨,院落裡蒼松翠柏參天而起,聳入一團流動的紫色雲氣中,多為千年之古齡。
地上清一色鋪著七彩晶瑩鴿蛋大小的鵝卵石,質樸無華,不染塵埃。青石臺階上朱門虛掩,飛簷勾角,一派的肅穆古樸。
在祠堂門上的黑色牌匾上,由於年代久遠,色澤有些黯淡,但那以篆書寫著“皈依”二字嶄新如許,隱約有霞光縈繞。
水輕盈在天一閣修煉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供奉本門歷代閣主靈位的祠堂所在,非經現任閣主的允許,任誰也不得踏入半步。
水輕盈的眼眶微潤,輕聲道:“安師姐,難為你了。”
安孜晴背對水輕盈,緩緩道:“水師妹,方才在山門外,我一意為難於你和蘇真,更迫得你和那位丁公子險些自盡,你不恨我麼?”
水輕盈搖頭道:“縱使輕盈剛才果真追隨師父她老人家而去,也不會對師姐您有半句怨言。”
安孜晴說道:“當年,在同門師姐妹裡,我的性格最是孤僻,大夥多不願意與我接近,我也懶得與人交往,只一心求道。惟有你從入門第一天起就真心待我,將我視同手足姐妹處處關懷,這些我都是明白的,也十分感激。”
水輕盈答道:“安師姐,你這樣說,豈不是要愧煞小妹?”
安孜晴冷漠的朱唇邊浮起一抹微笑,只是水輕盈站在身後無法看見。
“師父她老人家一生所收五名弟子裡,我入門最早,你卻是最晚,可你的天資與勤奮遠勝於我,師父更期許你為本門千年一出的奇才,早早就決定要將衣缽傳承於你。”
安孜晴仰望著黑色的牌匾,繼續說道:“對此,我毫無嫉妒,並不因自己是首徒而心生不忿,只覺得本門能得水師妹這般的奇才,光大天一閣,掃蕩天陸魔氛指日可待,心底由衷高興。”
水輕盈知道這番話乃安孜晴發自肺腑,回想往日師姐妹濟濟一堂聚在先師膝下的景況,不能自持,哽咽道:“安師姐,輕盈從無奢望能掌管天一閣,當年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守在師尊與大夥的身旁,一心修煉天道,只是世事難料,辜負了師父與你的期望。”
安孜晴嘆息道:“你何止是辜負,簡直是傷透了師父她老人家的心!她嘔心瀝血造就與你,將你視如己出,滿懷希望你能青出於藍。可是你甫一出山,便為蘇真那魔頭所惑,明珠暗投,決裂仙閣,你可知道師父得知這個訊息後當即吐血,將自己關在祠堂中整整七日,我們師姐妹便在這院子裡,跪守了七天七夜!”
水輕盈熱淚盈眶,緩緩跪倒在青石階下語不成聲道:“師父……”
安孜晴繼續說道:“我當時尚不肯相信,懇請師父許我出山尋你查個清楚。說實話,那時傷心失望之下殺你的心也有,更恨不得將蘇真碎為齏粉,以告慰師父與本門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