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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過兩排相同的院子,又路過一片林子,才抵達書堂。
書堂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朝暉堂三字,和山下字跡同出一轍的遒勁。
朝暉堂門口站著兩個披著青色大氅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俗世的書生。
月心帶到地方,便匆匆回去了。
葉昭瑜和齊霜對視一眼,並肩穿過兩個青年人,走進朝暉堂。
腳剛邁進朝暉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葉昭瑜坐下不過一會兒,額間就有了細細的一層汗,只好把大氅脫下,放在一邊。
朝暉堂的內部很像先前在國師府聽訓誡的屋子。
不過比那間屋子大了幾倍,裡面擺著五列六排的長桌和坐地的蒲團。
列與列之間也寬寬敞敞,夠得上兩個成年男子並肩走過去。
師長的長桌擺在最前面的中間,桌上放著幾把戒尺。
葉昭瑜坐在第一列的三排,齊霜坐在她旁邊。
她們來得並不算早,進來時屋裡也有了十多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在蒲團上。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遠處傳來幾聲鐘鳴。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老者坐在長桌後,眼睛在屋裡掃了一圈,聲音嘶啞道:
“聽說今年來了27位,如今還有兩排無人。看來是遲到了。雖然第一天要講平山書院的規章,但既然有人未至,便正好以身作例。”
“卯時未到書堂,罰一頓晚膳。書規,書則,你們記著人吧。”
眾人聞言一驚,向後望去,看見原本站在門口的兩名青衣人都進了屋,站在最後面。
老者並未過多介紹自己,只說可稱呼他為黃符師,便開始緩緩將平山書院的規章條例道來。
黃符師聲音老邁,屋裡又熱氣燻人,屋裡的學子們沒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
大概一個鐘頭,各張桌上已經趴倒一片。
葉昭瑜並不太困,眼睛在屋中轉了一圈,發現黃符師和後面的兩個青衣人並沒有出聲訓責或是予以處罰,不由晃著腦袋想:難道在課堂上打瞌睡是允許的?
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剩下的三人終於一前一後地姍姍來遲。
屋裡原本打瞌睡的的眾人不由都精神一振,想看看事態的發展。
可惜黃符師似乎沒有昨日的青衣人那麼雷厲風行,似沒看到他們般,自顧自地繼續講著。
葉昭瑜特地看了眼,並沒有昨日的那個小胖子,不過三人眉宇間都有一種驕縱之氣,想來都是權貴子弟。
黃符師講的規章和沈先生所講並沒有出入,葉昭瑜索性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諸多同門。
同門27,女孩子有12個,男孩15人。
她一個一個看過去,最後在第二排的四列看見了倒在書桌上的小胖子。
葉昭瑜微微收回了目光。
雖然屋內的弟子都有睏意,但像小胖子那樣昏睡過去的幾乎沒有。
且他昨夜被關在了受戒堂,今早居然還準時到了朝暉堂,可見吃了不少苦頭。
黃符師洋洋灑灑的講了一上午,內容比起沈先生來講簡練許多。可見沈先生實際上提點她們三個不少。
但即便簡練,也到了午頭才講完。
黃符師淡淡說了句下午講學習內容,便揹著手帶著兩個徒弟走了。
書堂裡的氣氛熱了起來,貴族的子弟互相認識,一夥衝到小胖子面前,熱切地問道:
“楊澤顯,你昨晚感覺怎麼樣?”
書堂中明顯靜了靜,各個豎著耳朵聽那楊澤顯的回答。
楊澤顯面上閃過一絲惱怒,卻又明顯比昨日收斂很多,只不耐煩地看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