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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自己，原是安安。
&ldo;娘親娘親，屋子裡頭好生無趣，安安想出去玩。&rdo;
怒意瞬時熄了大半，蹲下身子與他同高，艱難扯開嘴角：&ldo;安安乖，自己去玩吧。&rdo;
&ldo;你就同他一道去吧。&rdo;言澈一手支在膝上，託著下巴懶懶道，&ldo;他既喚你聲娘親，還是第一次向你提要求，不應下終歸說不過去。再說，這山路漫漫，他一個孩子隻身在外，身邊若是沒個大人看顧著，出了事可怎麼好。&rdo;
眼前這珠圓玉潤的小蘋果聞言，極配合地掛下嘴角，烏黑圓溜的雙眼醞釀情緒，將兩顆豆大的淚珠囊在其中，欲落不落，嚅囁著嘴慼慼道：&ldo;娘親是不是不喜歡安安。&rdo;
&ldo;怎麼會呢！&rdo;
林鸞慌忙掏出手帕輕輕摁在他眼角，吸乾其中濕潤。
&ldo;那娘親就陪安安去嘛。&rdo;
小胖爪子拽起她的手一個勁搖晃，淚痕猶在，癟嘴撒嬌，瞧得林鸞又恨又愛，求助地看向薛老，他吹了吹山羊鬍子佯裝沒看見。
林鸞被這小粘人精哄化了心，只得無奈應下，任由他牽著蹦跳出了門。
&ldo;好了，我小老頭該說的都說完了，輪到你了？&rdo;
見二人走遠，山羊鬍子斜了眼炕頭，沒好氣道。
透過敞開的木門，日光慢慢滲入，於言澈身上流淌，映照著側臉半明半暗。
&ldo;晚輩謝過薛前輩肯出手幫助。&rdo;
長身而立，抱拳作揖。
山羊鬍子癟了癟嘴：&ldo;先別忙著謝，我先問你，你可是真心實意要幫鸞丫頭？&rdo;
言澈坦然與他對視，目光毫不閃躲：&ldo;是。&rdo;
&ldo;你費心巴力去翻查舊案，還特地遣人下江南找尋人證，你父親可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哼。&rdo;
山羊鬍子似不慎嘗到了腐敗多月的吃食一般，連連搖頭以示不虞。
&ldo;前輩莫要誤會，家父他……&rdo;
&ldo;行了行了行了，你爹的難處，我知道。&rdo;山羊鬍子面露不耐，昂起乾瘦下巴對著他嚷道，&ldo;但是，老頭我絕不體諒！事發之時，他是最有能力救下德正兄的，可他非但不出手，反而還同那姓商的沆瀣一氣，親自領著錦衣衛的人去抄林家！唉，可憐德正兄英明一世，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rdo;
言澈苦笑兩聲，這老爺子果然名不虛傳，還真什麼都敢說……想再辯白點什麼，卻又被赫然打斷。
&ldo;不過看在他這些年對鸞丫頭頗為照顧的份上，我也懶得同他爭辯了。&rdo;山羊鬍子仍舊斜著嘴，不滿地搖晃著手中杯盞，&ldo;好在你聰明，沒穿那身該死的飛魚服來見我，不然小老頭我可就真不念舊情，非要將你趕出去不可了。&rdo;
&ldo;晚輩雖愚鈍，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rdo;
&ldo;哼，愚鈍？只怕你再精明些，鸞丫頭就叫你吃得死死的了！&rdo;山羊鬍子啐了他一句，&ldo;不過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你既已尋出線索，直告訴她便是，非要借我這小老頭的嘴說出，你也不嫌麻煩？&rdo;
&ldo;阿鸞她……&rdo;言澈搖頭笑笑，不再作聲。
&ldo;也罷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個糟老頭子管不著。不過有一點，你小子可記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