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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舊明信片我以前看過,是很平凡的通知某人去世的訊息。這麼平凡的東西為什麼要慎重的長期儲存?每次看到它,我對母親晚年樣樣東西都要儲存的習慣感到好笑。
已經褪色的這張明信片是這樣寫的:「河田忠一儀經長期療養後,醫療無效……」極其平凡的死亡通知。通常都是印刷的,這張明信片卻以拙劣的字型寫的,寄給尚在b市時的母親。寄信人的名字是九州島n市的惠良寅雄,日期是二十年前。這是我老早就看過的毫不稀奇的明信片,所以當時同樣不在意地把它收回原處。
從以前就看過好幾次是一種盲點吧,我一直沒有對這明信片產生疑念。
不過,兩三天後,我在電車中忽然想起這明信片。
信中所通知的死亡者「河田忠一」究竟是誰?以往只認為大概是母親認識的人而不覺得可疑的這個人名,突然使我掛慮起來。死亡通知的信,在此以前我從未感到有什麼含意。
再說,已故者的姓名和發出此通告者的姓名,看來不像是近親。通常都是寫「父何某儀」或「兄何某儀」以表示親屬關係,但它直接寫「河田忠一儀……」,所以判斷不出。
於是,我寫信給寄明信片的人──九州島市的惠良寅雄,詢問河田忠一這個人的事。當然我是抱著碰運氣的想法。不過,到這時候為止,我並未將幼時記憶中的那個男人與河田忠一連在一起。
這封信退回來了。通知死亡訊息的明信片是十七年前寄出的,漫長的時間裡,也許人家已經遷居,不知道收信人的地址,所以也難怪。因此,我失去了線索。
不過,三個月後,我因需要而翻找電話簿時,忽然靈機一動,尋找惠良的姓氏,發現姓惠良的人很少,即使東京的電話簿,惠良的姓氏也不多。
我給九州島n市的市長寫了一封信,表示需要尋找該市管區內姓惠良的人,請求市長幫忙將惠良姓的人住址告訴我。我要尋找的人叫做惠良寅雄,此人可能已經去世,所以只要把凡是姓惠良的人住址給我就好。
這是無理的要求,但由於市長的親切,我終於打聽到訊息。從n市市公所寄來三個姓惠良的人住址,其中沒有一個人叫做寅雄。然而,我仍萬分感謝這位遠地的市長的好意。
我分別給這三戶姓惠良的人家寄信,詢問他們是否認識惠良寅雄這個人?到回信寄來的十天之間覺得漫長無比。終於,三戶之中的一戶回信說:「惠良寅雄是我的父親」。惠良寅雄已經去世雖然頗令我失望,但我仍立刻再度去信,表示我是想打聽可能與寅雄先生認識的河田忠一這個人的事。很快就收到回信說:
「河田先生是亡父的朋友,家母尚健在,略知河田先生的事。」
我的胸口撲撲跳躍起來。
【5】
我從東京出發去九州島。n市距離我出生的b市大約兩小時的車程,是築豐煤田的中心地。在車中經過二十五小時之後,我才在n市的車站下車。
根據地址,經過打聽,終於找到目的地時已是黃昏時分。這裡是煤田區,惠良家是煤炭員工宿舍之一。
惠良先生還在上班,在家的是他的老母親。也就是惠良寅雄的未亡人。
當我出示那張通知死亡訊息的明信片時,她戴起老花眼鏡來看,然後說:
「不錯,這是亡夫的筆跡。河田先生在去世前,託我們在他死後通知的人之一。」
據說,惠良寅雄與河田忠一是朋友。惠良是當地人,河田則是中年以後才從外地來這裡的行商。他是沒有家眷的光棍,因為住在附近(就是明信片上的地址)而認識。
「河田先生是胃癌死的,當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時,就把我的先生找去,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