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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對,是有這回事。」
「再來是七月一次,八月二次,患了夏天人人都會罹患的腹瀉。道三次腹瀉有兩次很輕微,不到需要休息的程度,但其中一次比較嚴重,躺了一兩天才好起來。然後到了秋天,因為流行性感冒,筆子女士也病了兩次。十月那次很輕,但第二年,就是大正八年元月那年,據說並發肺炎,情況危急。肺炎痊癒後不到兩個月就因傷寒而去世了──是不是這樣?我說的大部份沒有錯吧?」
「是的。」湯河答應著,然後低頭尋思──他們兩人已經過了新橋,在歲暮的銀座路上走著。
「第一位太太實在太可憐了,不但在去世前大約在半年之間患了兩次幾乎喪命的大病,而且這當中還不時遭遇令人膽寒的危險──那次窒息風波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由於湯河悶聲不響,紳士便獨自點點頭,繼續說:
「對了,是在肺炎已經痊癒,兩三天後可起床的時候──因為是病房的瓦斯暖爐發生故障,所以應該是寒冷的季節,二月末梢的時候吧?由於瓦斯開關鬆脫,夜裡差一點就窒息了。雖然幸好沒有釀成人命,卻使得你的太太在床上多躺了兩三天──對了,好像也發生這樣的事:她坐公共汽車從新橋往須田町途中,這輛公交車差一點和電車相撞……」
「等一等,請等一等。我從剛才就漸漸佩服你的偵探眼光,不過,你到底有什麼必要,一定要用各種方法調查這些事?」
「沒有,沒有特別的必要。看來我的偵探癖太強烈,往往喜歡連不必要的事都查出來,讓人驚訝。我自己也知道這是壞習慣,但總是欲罷不能。現在已經快要進入主題,請再忍耐一下,聽我說完──那時候因為公交車的窗子破裂,玻璃傷了你太太的額頭。」
「不錯,但筆子是從容不迫的女人,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況且所受的傷,不過是輕微的擦傷而已。」
「不過,關於這次撞車的事,我認為你多少該負責任。」
「為什麼?」
「因為你的太太坐公交車是你建議的,你不是對她說,不要坐電車,坐公交車去。」
「也許──是說過。這種芝麻小事,我已經不記得,也許是說了。對了對了,是說過。原因是這樣:筆子得了兩次流行感冒,才痊癒不久,而且那時候報紙不是說,搭乘擁擠的電車最容易感染感冒嗎?所以我認為公交車比電車的危險性小。我並沒有禁止她坐電車,何況更沒有想到運氣那麼壞,筆子搭乘的公交車會撞車。我怎麼該負責任?筆子也不這樣想,她甚至感謝我的忠告哩。」
「當然她經常感謝你的親切,到死都感謝你。但唯有公交車這件事,我認為你有責任。你說你是為了太太的病,可能沒有錯。然而,我還是認為你該負責任。」
「為什麼?」
「既然你不明白,我就明說吧──你剛才說,沒有想到公交車會撞車。不過,你的太太不是隻有那一天坐公交車。那一陣子她是大病初癒,還需要看醫生,每隔一天就從你們居住的芝口到萬世橋的醫院去。而且從開頭就知道這種情形大約要個把月,這當中都是搭乘公交車去的。車禍就是在這期間發生的。還有一點應該注意的是,那時候公共汽車才開始通車不久,時常發生車禍。只要是稍微神經質的人,都會擔心車禍是不是會發生──這裡先宣告一下,你是神經質的人──這樣的人卻讓你最親愛的太太頻頻坐公交車,至少應該說是與你的性格不相似的粗心吧?一個月之間每隔一天就來回一次的話,這個人等於有遭到三十次車禍的危險。」
「哈哈哈,你會發現這一點,可見你跟我同樣的神經質。不錯,你說的對,那時候的事我也漸漸記起來了。但當時我並不是沒有發現,我是這樣想:坐公交車發生車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