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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祝辛的質問,程林有一瞬間啞口無言——當然,不是因為沒理由可以說。他再次在心裡回憶那些骯髒的事,心說照著父債子償這麼個道理,就幾張照片才算什麼?抵得過爬完姐夫的床又爬姐姐的床,把人扒了皮曝曬在太陽底下戳脊梁骨嗎?還是那句話,祝辛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有多髒,
「我栽了跟頭,就算我倒黴好了。」祝辛實在累了,沒力氣計較只想離開,他稍微閉眼,把遮擋視線的眼淚眨乾淨,眼淚像小溪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流,祝辛很脆弱地開口:「程林,求你了,放過我吧。」
哪怕對鹿婧,他說的也是不虧不欠互不打擾,對程林已經用上了「求」。祝辛額頭還貼著紗布,整個人蒼白到可憐,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已經絕望到極點只想逃走了,但程林並不想放手——都做到這一步了,撒手可就不倫不類了。
他走過去抖掉祝辛懷裡的貓,貓或許察覺不對勁,繞著祝辛的腳不肯離開,被程林撥了兩腳到旁邊,祝辛抬起頭繃著脖子看程林,渾身都寫著果決的一刀兩斷再不糾纏。
程林微微嘆了一口氣,抱著祝辛發抖的肩膀拍了拍,很無奈地問:「祝祝,你的好心呢?」
祝辛無言地望著他,很多時候都不能明白程林眼裡那些憐憫和譏誚,也不知道他這會兒說這種話又是什麼用意。
「你不是最能心軟了嗎?你那顆好心,真的被我弄壞了嗎?」程林很含蓄,哪怕撕破臉了也不想過於直白地掀翻他們從前的關係——莫名就不想對祝辛太殘忍,雖說最殘忍的事情已經做過了,可這句逼他就範的話就是不想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或也是記起來祝辛聽不得太難聽露骨的話。
總之祝辛沒能很快明白,程林只能摸一摸祝辛流滿眼淚的臉,雖然實際上沒差別,最終卻還是決定叫祝辛自己明白:「你要想出去,晚上我帶你出去。」
家裡這邊,祝宏飛動怒之後又進了一次醫院,但還得照常處理廠裡的爛攤子,求爺爺告奶奶月餘終於有轉機了,有位老闆願意投資,而且說可以解決廠裡的資質問題,所以儘管剛出院不久祝宏飛也還是趕來見這位老闆。
祝宏飛在隔壁低聲下氣陪笑介紹廠裡的情況,祝辛在這邊聽得一清二楚,程林在旁邊坐著,握著他的手給他夾菜,可口的菜餚堆滿碟子,祝一點胃口都沒有,程林搖頭惋惜把祝辛沒胃口的責任轉嫁給別人:「應該早點帶你來吃飯,這下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吧?」
祝辛橫眼看過去,程林擱下筷子,顯然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還很體貼地問:「還是說不合胃口?想吃點什麼?」
祝辛才想對著程林那張虛偽的臉諷刺幾句說他何必假惺惺,心有靈犀似的,隔壁那位張總忽然開始挑刺,問起祝宏飛廠子裡的資質問題,祝宏飛連連應和著應對對方的為難,好像又要喝酒,祝辛眼睫顫了顫,問:「你到底想幹嘛?」
「怎麼又這麼看我?」程林笑著,把咄咄逼人的話說的很清新脫俗甚至有點無辜,說:「給你解氣……怎麼樣?」
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拿祝宏飛一家威脅自己,這是明擺著的事情——程林料定了自己還要被這些事綁住,所以有恃無恐地威脅自己。可是程林已經找了別人,對自己做了那種事,難道不應該對自己沒興趣了才對嗎?祝辛動了動嘴唇,叫程林的名字,叫完又沒有下文了,程林又給他揩眼淚,做出一副好心的、也不是不願意給他活路的姿態,大方地說:「祝祝,你要是不想管呢,我就給你訂票,後天的,可以嗎?」
祝辛的機票早就過期了,程林假惺惺做出這種姿態,說只要祝辛不想管這些事,他就放祝辛走。
良久,祝辛聲帶顫抖:「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祝辛已經問了好多遍為什麼了,程林不回答,只說:「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