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半沙漠相伴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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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累的夠嗆,呼吸也變得粗重。
這兒畢竟是海拔三千米左右的地方,又有一百斤的負重,走的時間長了就有些累,感覺揹著的人也越來越重。
貼在背後的人好像也沒那麼涼了,不知是他溫暖了她,還是她自身體溫升高,反正是個好現象。
這會兒那支小口徑步槍也成了柺杖,拄著走路。感覺走了很長時間,可就是看不到一點亮光。
晴朗墨藍的天幕綴滿繁星,眨呀眨,顧學義歇歇走走,他不敢停下來,一旦停下來他就走不動了。
這片沙漠裡沒水源,出來時只帶了一罐頭瓶水,剛還給女孩涮口鼻用了一小半。
能忍住他就不喝水,水可是救命用的,現在也不知自己在哪裡?如果沒人接應,回去要用多少時間?
剛才還坦然的心,這會兒也緊張了,他對生死看得不重可也不想這樣死去。
母親老了,哥哥不管家,弟妹還小,自己的兒女也未成人,還有那個病殃殃的媳婦。
想想自己的擔子還挺重,在家裡的作用也大,算是個有用之人吧?
顧學義脖子都快伸斷了也看不到那代表希望的光亮,白天盤旋的直升機晚上也不出來。
顧學義累的走不動了,就坐在沙堆上休息一會兒。
放鬆下來的人腦子也開始胡思亂想,顧學義突然想到了家中那個女人,他們結婚也有十年出頭了。
書上說婚姻是靈與肉的結合,顧學義不懂這麼深奧的知識,只是覺得年齡到了就應該結婚。
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娶妻生子,生老病死。
為什麼要活著?他從沒想過,也沒時間想。
靈是一種很高尚的東西,他認為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土包子能明白的東西。
每年回到家,看到炕上躺著一個女人,這是自己家的證明,卻是每年待的最少的地方。
就像個諷刺,有家不能回,必須去奔波。
回家只是為了把錢送回去,去醫院、去還賬。
從年頭苦到年尾,口袋空空如也,這就是他的生活,像個陀螺不能停下,一但停下就預示著死亡。
只有死亡了,才會停下。
他們之間的靈是什麼?不知道;他想不到,也沒人告訴他。他們之間的肉,和諧嗎?
單單洞房花燭夜,就差點嚇的他終身陽痿。
“洞房花燭”讓人多麼興奮的字眼,充滿著激情、幸福,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一次。
顧學義十二歲開始步入江湖,也是父親去世那年,初中只讀了一年。
父親的離開預示著他們的天塌了,別說學費連肚子都吃不上了,母親一人掙工分養活他們姐妹兄弟六人。
小小的他不得不輟學加入生產隊的勞動,掙工分幫母親解決一家人的溫飽問題,養活自己。
一家人飽半年餓半年,艱難度日。
只捱到長大娶妻,那時他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興奮的幾晚都沒睡好。
那時特盼望自己長大,大人的世界奇妙又充滿著美好,讓人有種仰慕的強大。
新婚夜對他來說是兵荒馬亂的一個夜晚,待親朋好友散盡,他美滋滋的爬上炕。
第一次見面的新娘子像個小學女生,小小的個頭,青澀的像未成熟的冬果,那一刻顧學義懵圈了。
誰能告訴他,這女孩子幾歲了?很想跑出去問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