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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蘭產後的身體恢復得較快,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後就要準備出院了。因為兒子名字還沒有填寫。鍾海濤坐在床邊徵求劉蘭蘭的意見。
劉蘭蘭笑了起來:“海濤,這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你想給兒子起什麼名字就起什麼名字吧!”鍾海濤低頭想了想,又想起了方銳,便來了靈感,就叫鍾瑞吧,銳和瑞,音同字不同。
鍾海濤把兒子起名叫鍾瑞的想法向劉蘭蘭說了後,劉蘭蘭笑起來:“海濤,你還在想著方銳是吧?連給孩子起名字也叫鍾銳,說明你心裡一直放不下方銳哦!”
“蘭蘭,我根本沒那意思,這個‘瑞’是瑞氣的‘瑞’,方銳的‘銳’是‘銳利’的‘銳’,不是一個字。給兒子起名叫鍾瑞,覺得叫這名字很吉祥。”鍾海濤紅著臉繼續解釋:“蘭蘭,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或是覺得這名字不合適的話,我再想一個吧,或者你給起一個也行。”
“海濤,別說你就給孩子起名是瑞氣的‘瑞’,就是方銳的‘銳’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你喜歡,就叫鍾瑞吧!”然後把孩子輕輕抱起來:“咱們的孩子有名字嘍,叫鍾瑞嘍,小鐘瑞,你什麼時候能會叫媽媽呢?”
鍾海濤看到蘭蘭很高興地接受這個名字後,來到婦產科找到楚桂琴,將孩子的名字寫在紙上遞給她。
楚桂琴看了鍾海濤遞上來的名字,小聲念著:“鍾瑞,嗯,這名字起得好呀!給男孩起這樣的名字,既吉祥又秀氣。”說完將名字填上去後,將鍾瑞的出生證明交給了鍾海濤。
結婚是建立一個家,但並不算一個完整的家,有了孩子,才是名符其實的家了。看到襁褓中的鐘瑞,一種幸福感湧上鍾海濤和劉蘭蘭的心頭。
塔里木盆地的初夏時季,天氣炎熱中帶著些許清涼,既沒有灼灼烈日般的炙烤,也沒有烏雲壓頂般的悶燥。溫和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農作物鬱鬱蔥蔥,更加生機勃勃,小動物活活潑潑,更加充滿靈動,氣溫不熱不冷,恰到好處。穿衣不多不少,允執其中。視線所涉及的,多是紅綠相間。看著那翠綠的棉苗、綻放的鮮花,搖擺的柳枝,挺拔的白楊,即使心裡再多的煩躁,也會漸漸安靜下來,融化進這片天地裡。
這天傍晚,劉思佳吃罷晚飯,又要出去散步了。自從兒子結婚後,她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吃過晚飯後,經常和潘希泉的愛人鄭偉英一起出去散散步。
來到潘希泉家,劉思佳看見鄭偉英剛放下飯碗,便坐下來等待著。因為散步的時候,鄭偉英要換一套運動服和運動鞋才出去的。
看到劉思佳在等待自己,鄭偉英急忙收拾一下碗筷後,顧不上洗刷,進入內房換上運動服就出來了。
劉思佳跟著潘希泉的愛人剛走出大門口,就遇見潘希泉拿著一份電傳回來了。劉思佳連忙打招呼:“潘書記,這麼晚了,您還在忙著?”
“噢是的,劉老師,有點事情要辦,拖住了。”潘希泉說完,便進入房子內。
鄭偉英衝著劉思佳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劉老師,我先把老潘的飯菜端出來!”
劉思佳也隨鄭偉英進入房子裡,見潘希泉將電報放在飯桌,洗好手後在飯桌上坐下來,又拿起電報看起來。直到鄭偉英將飯菜端上桌子後,才將電報放下來。
劉思佳向電報上瞄了一眼,發現是農墾局組織部發過來了,內容大致是要求將秋季兵團黨校學習的人員及時進行上報,便裝著隨意坐在飯桌旁,再快速看了幾眼,確定無誤後,立即想到了方銳。一是自己曾經答應過要送她去黨校學習;二是她知道,黨校是培養幹部的地方。如果將方銳送到黨校去學習兩年鍍金後,回到五一農場工作,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提拔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再說了,方銳這麼年輕就已經到了科級領導幹部崗位上,在五一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