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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小師兄,天上有人在飛。”
姜瓔說的飛到底是怎麼個飛法,桑宴沒看清,那邊就已經結束了戰鬥,兩道身影合為一束光墜落客棧的廢墟,連同穹頂的天幕滋啦數聲,碎裂成蛛網狀,只差最後一擊便能解開幻境。
棠洲躺在廢墟之中,一截殘斷的木樑刺破了他的喉嚨。
謝望含著笑,保持掐頸的姿勢,連同自己的掌心也被那利刃刺穿,他不鬆手,棠洲便不能挪動半分。
以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還擊。
淋漓的鮮血濺了大半張臉,鮮血直流,蒙得眼睛視線朦朧,也染紅了身上的衣裳。
嘖。
真是討厭。
棠洲心想,這可是阿姐親手給他裁剪的衣服。
人類修士中的瘋子很多,因為人的根骨中有著七情六慾,總會被許多雜念佔據心神,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便會遭逢心魔劫難。
若是渡得過去,摒棄情愛怨仇,當可得道成仙;渡不過去,就會忘卻自我,固步自封,逐漸陷入瘋魔狀態。
他並不害怕自己身亡,因為在夢裡他是無法被殺死的,甚至喘不過氣來了,還要對著謝望勾起個嘲諷的弧度:
“你這副的樣子好可笑,想殺死我又奈我不何。”
“阿姐教過我,想要打敗人類修士必須先了解他們,洞悉他們的內心,找出心魔癥結,再加以利用,便可一擊斃命。”
提到他的阿姐,棠洲眉眼稍微明亮了起來,帶著幾分罕見的柔和,旋即,又染上不屑的意味:
“你也很奇怪,阿寶說它看不見桑宴的過去,而你的記憶似乎被人篡改,幾分真幾分假——”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這個‘桑宴’並非從前那一個了呢?”
謝望指尖拭擦頸間的血線,那些猙獰的傷痕竟然自動痊癒了,化作新的痂印,眉眼上挑,眸中寫滿了輕蔑。
“那又如何,只要他喜歡我,我不在乎他是誰。”
棠洲直直盯著謝望的舉動,語氣頓挫:“你身為人類,拭頸割喉之後居然沒死……難道你也有靈族的血脈?”
妖族之中有這樣一旁支脈,生於五行之中,拂受了上界神靈的恩澤,與生俱來擁有不死不滅的能力,然而這一支脈早在數百年前便消隕,只留下與之通婚的混血種存在。
“……我的母親跟我說過,我不會死的原因,可比所謂的靈族血脈高貴的多。”
謝望話語頓了頓,眯起眼,神情慵懶,似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視線落在不遠處奔來的桑宴身上。
“有筆賬我還沒算清楚,那天你趁我不注意,動了我的心,是吧?想好怎麼死了嗎?”
環境改變,棠洲掙脫束縛,身形完整的站在前方,眼神憐憫,嘆息了一聲:“只是一個夢境,你殺不死我的。”
柳葉鎮地處幾條末支靈脈的交匯地,靈氣算得上充沛。
他藏匿此處本就是為了養傷,奈何傷勢好得太慢,又念及阿姐孤身待在青蘿山主持局勢,身旁幫手不足,極想趁此機會幫上忙好好表現一番。
於是他另闢蹊徑,未入道修行的凡人靈府封閉,依靠夢妖製造幻境引靈氣入體,再遁入夢中吸納靈力。
但凡人的神識太過脆弱,他只能大批次製造夢境,導致數百人陷入噩夢,事態發展成如今這副模樣棠洲早有預料。
只是沒想到這批前來調查的玄門弟子竟然是掩月仙宗的門徒。
不過也無所謂。
大妖祖陛下曾言道,妖族以強者為尊,當年青蘿山能夠成為妖族數萬萬山的領袖,靠的就是通天徹地的實力。
依照妖后殿下的至理名言,在外的青蘿妖不要怕事,身為青蘿山的妖族必須橫著走,出了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