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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清雲君放話讓自己隨意處置逐雪鶴,但看著阿蕭護犢子一樣維護它,桑宴也不太好當著清雲君的面跟那小子打起來,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權當賣一個人情,畢竟自己還在別人的地盤上。
天幕深沉似海,銀月懸空。
顧雲硯邀請他來喝一杯茶——
是真的喝茶不談其他事情。
看這架勢大概清雲君是在此處焚香彈琴,自己被逐雪鶴帶著誤入打擾了他的興致。
對此桑宴低下頭乖巧地向清雲君道歉。
顧雲硯修長的手指掂著一隻淺口的茶杯,斟轉把玩,來了一句:“無妨,就算你今夜不來,流水崖亦不得安生。”
桑宴沒琢磨出這是個什麼意思,又聽見顧雲硯開口道:“不知仙尊近來可好?”
明塵仙尊麼……
桑宴抿了抿唇,想起之前見到自己這個便宜師傅時候的模樣,滿臉疲倦,像是從一場極其沉重的睡夢中醒來,不得安生。
說來也是,身為修士哪怕天資絕倫,修行一事也要講究幾分機緣。掩月仙宗一個宗門佔地一方已是極其遼闊,更不用說人間二十八洲,天地何其之大,偏居一隅,寸步不出,也難以尋找飛昇的機緣。
何況是明塵仙尊這樣半步飛昇的修士,應召雷劫或許只在一念之間,只差某個機遇。但他情願放棄成仙的機會,獨自守著重霜仙山,歷經人間數百年春花冬雪。
“師尊他還好啦,勞煩清雲君牽掛。”
顧雲硯輕笑了一聲:“我身為晚輩,這點掛憂不值一提。”
“說起來一年前拜訪仙尊之事,多有冒昧,未得傳召亦非通曉婚宴之事,擅自闖上重霜仙山求見仙尊,換作是其他宗門的尊者被一介小輩冒犯,只怕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粉…粉身碎骨?!
桑宴唰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修仙界信奉弱肉強食,但若只是晚輩見長輩沒禮貌不至於懲罰到這個地步吧!
嚴格意義上來講,顧雲硯好歹也是沈鶴歸未來的道侶,有這樣一層關係,就算冒犯了明塵仙尊也不會鬧得不可開交吧。
而且之前明塵仙尊對自己說過,在他眼裡,清雲君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想來想去不思其解,抬眼一瞥,只見清雲君唇邊漾著一抹清淺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眼底掠過一片難以言喻的哀切,很快恢復如初。
唔?!
桑宴不明所以。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顧雲硯眼眸輕闔,語氣忽然一轉,盡是毫不掩蓋的玩味,“今日逐雪鶴一事,多有歉擾,小桑公子若是追責,我絕不包庇,哪怕是拿去燉了也絕無二話。”
桑宴當即認真思考起來,怎麼吃一隻仙鶴比較美味,要不叫上姜瓔一起,那丫頭比較會吃,畢竟這麼大一隻鶴,一鍋也燉不下吧。
阿笙:“!!!”
大公子你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來!
阿蕭頓時急了,抱著逐雪鶴死不放手,大有桑宴敢上前一步就要和他決一死戰的決絕念頭:
“大公子,要是把逐雪交給他,我看您也不想活了,回到家大小姐見不到逐雪肯定興師問罪!”
桑宴神情一頓,大小姐?
難道是顧雲硯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
顧雲硯眉眼一挑:“既然要保全逐雪,不如我將你抵給小桑公子還債?”
阿蕭頓時如臨大敵,眼神悲切,欲語還休地看了看自家大公子,又求助於阿笙。
都沒有用之後,阿蕭用著複雜的眼神看向桑宴:“我跟你講,逐雪是沈公子、你的大師兄送給大公子的禮物,你如果敢燉來吃了,讓沈公子今後如何看待你這個師弟!”
桑宴不由得怔住。
逐雪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