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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宮位於宗門西北方,依山而建,修繕得氣勢恢宏,樓臺庭閣數千,飛橋簷宇,叢山流水,常聞白鶴唳叫之聲,山中騰起如煙雲霧,宛若人間仙境。
桑宴站在學宮寬闊的平臺前,看呆了眼。
遠處傳來厚重貫耳的鐘聲,依照記憶裡瞭解到的學宮規矩,應該是到了第一堂課的時間。
穿過曲折的長廊,進到重重白牆之內的天字壹號班。庭院內種了一棵參天大樹,開滿了叫不出什麼名字來的花朵,滿樹芝蘭梨花白,花間含著細小的蕊心,沁出一股安神寧人的香氣。
樹旁是一間開放式的學堂,實木樑柱羅列,竹簾捲起,裡面坐了七八成碧玄水色衣裳的弟子。
桑宴看見了坐在最裡面座位上的姜瓔。
她朝著他招手:“小師兄!快過來,你座位我幫你整理好啦!”
走過去一看,才知道為什麼說是整理,學堂內的桌案高度正適合弟子跪坐時提筆寫字,筆墨紙硯俱全,封皮顏色各異的書籍高高堆疊,足有一人高,十分適合上課睡覺摸魚。
姜瓔的座位在他旁邊,與之形成強烈對比,桌案上的東西堆成一團,像是被洗劫過一樣凌亂,唯獨清空了一塊地方,大小正適合趴著睡覺。
估計沒整理之前,“桑宴”的課桌跟姜瓔的一樣都是垃圾場。
姜瓔掏出個靈果:“今天第一堂課的先生是聞星仙君,他上次來授課,看見你桌子亂糟糟的,逮著你罵了大半節課的時間。”
“這次你剛回來,沒時間整理課桌,我就提前幫你收拾了,這下聞星仙君就不會挑你的刺了。”
why?
如果是不注重乾淨,姜瓔的也不一樣嗎,怎麼只罵他一個人。
姜瓔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眨了眨眼:“上次聞星仙君在的時候,我逃課了啊,所以他就批評了你一個人。”
桑宴:“……”
“仙君挑了我什麼刺了?”
姜瓔摸了摸下巴:“嗯……我後來聽別人說,仙君教訓你,說你身為師祖之徒,天賦甚差又不知虛心勤勉,反而整日渾渾噩噩,不思進取,有辱仙尊之風範。”
“……”
仙君罵得好,他竟然無法反駁。
說起來,“桑宴”的資質在學宮弟子中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下,水土木三靈根,水靈根最純,淨值七十。
進入宗門時每個人都會測試一次靈根,依照天資劃分,成為內門弟子的標準就是雙靈根以上,而沒有雙靈根的弟子,只能分到外門苦修,透過每年一次的外門大比靠比試的方式打進內門。
“桑宴”的靈根不擅長修習強攻型仙法,所以主修愈療之法,比不上那些純正主木靈根,專修習治癒病症萬法的醫修,處在中等水平,處理一些傷口還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修仙界修士裡面醫修算是稀缺資源,往往千人裡才能出一個醫修,像“桑宴”這樣主修愈療的修士,出門在外也是很受歡迎的。
修士雖有仙法護體,又經過修煉淬骨練體,但始終是凡人之軀,難免也會受傷。
天下之大,危險之地數不勝數,尤其是碰到下秘境打妖獸boss這樣小說常見的劇情,刀劍無眼,仙法無情。
一旦落得個什麼斷胳膊少腿的損傷,或者邪垢戾氣入體,若是隊伍裡沒有醫修隨行,事後診治也於事無補了。
“桑宴”選擇的修煉道路走好了,其實也是能夠有用武之地的。
但是原主就是死心眼,他入道的目的就是為了追逐沈鶴歸的步伐,其他人與他而言只是過眼雲煙,心裡那塊小小的地,已經裝下了沈鶴歸,也只裝得下曾經救過他的仙人哥哥。
姜瓔告訴他,學宮弟子私下管西南方樓閣的那口古鐘,叫做催魂奪魄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