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順風種莊稼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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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百花新,一雷驚蟄始。田家幾日閒,耕種從此起。丁壯俱在野,場圃亦就理。歸來景常晏,飲犢西澗水。飢劬不自順風苦,膏澤且為喜。倉稟無宿儲……
農曆二月初八。
任天行孤獨的上路,開始了漂泊他鄉的生活。
原打算驚蟄後,幫著老大種一些麥子,豌豆,扁豆……在高牆大院裡周圍的黃土地裡。
遠處山樑樑上,北青山上,坡陡,路難行。
一方面,老大一個人在家收拾莊稼,也顧不上那麼多,夠吃夠喝,就成。
另一方面,也為他孤獨的生活找點事兒做,也算是打發無聊的人生最後的歲月,彷彿是給自己足夠的歲月,告別。
任天行,順風,老大一起耕種也差不多三五天完畢。
“哥,沒幾畝地。額和大種不了幾天,你去吧!”
順風最近幾年一直很穩定,混跡於省城蘭州一家工廠,白夜班倒休。
日子嘛,慢慢熬出來的。
銀子再多,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看你有沒有福氣享用。
老大也是這意見,家裡他還能幫襯幾年。
從老媽去世後,他感覺順風也成人了,事情看得通透,不再跟小時候那樣幹家務活,分的清清楚楚的。
有時候,往往在不經意間,經歷過一些事兒,通常人們所說的,有一定社會閱歷,才能看透人世間瑣碎事兒。
偏偏天公不作美,漫山溝壑雲霧繚繞,空氣中瀰漫著溼溼的泥土的氣息,捎帶著杏花,桃花的香味,淅淅瀝瀝的小雨拂過臉頰,一絲絲涼意……
春雨貴如油!
黃土地孕育一年,靜靜的躺在那裡,吮吸著甘甜的乳汁,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美味,是大自然饋贈的。待它醒來時,孕育來年的碩果累累,使命使然。
雨越下越大,黃土地笑了,莊稼把式們們樂呵樂呵,合不攏嘴,真是及時雨,救命的,一年四季靠天吃飯的苦叫的地方,恰逢吉時。
從二月裡盼到八月裡,不是在鹼畔沿上,孤獨的等著她的郎,而是豐收的喜悅,倉裡糧滿堆,莊稼把式們腰桿直。
倉裡有糧千擔。心裡不慌不忙。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曾經詩人筆下的人生不容易,落魄借酒消愁解悶,恰逢清明時節行人慾斷魂的淒涼之地。
然而任天行雖沒有借酒消愁解悶,為了爛包的光景,清明時節雨紛紛,離家出走,土路上雖沒有塵土飛揚,卻雲霧繚繞,行人稀少淒涼。獨自一人,彷彿自己拿著的行李箱是孤獨的,只有主人陪伴左右。
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一星半點甘甜的雨露,儘管身上潮溼,如同潮溼的心,心裡覺得挺美氣。
與之俱來的泥土氣味,那是他根深蒂固的,深深刻在骨子裡的,他是農民的兒子,是黃土地的種,是從泥土裡滾爬出來的,自然而然有一股泥土的味兒。
這種味道與城市的街道的瀝青味兒,截然不同。街道兩邊行人匆匆過客,隨即而來的煙屁,衛生紙,或者其他的髒東西滿大街都是。
任天行不知不覺中已來到,那個曾經熟悉而又陌生的縣城。
縣城通往北京的或者說是西安方向的車次很少,他訂的車票是晚上九點的車,開往鄭州方向的t6868次列車。
任天行本來是直接去北京的。鬼使神差的買票卻買到鄭州車站。或許是某種原因,或許是他還抱有希望,虛無縹緲的希望,順便收拾拿走自己的東西。
也不知道龍麗麗還在那兒住嗎?他的東西不會扔了吧?扔了怪可惜的。
這年月,睡女娃就像吃家常便飯一樣,只要你兜裡有毛爺爺,長的帥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