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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去傷害他。
他沉沉地喘了幾口氣,目光一落,正落在床旁矮几上。不由難以置信地微微張了口,喘息愈急,他終於壓抑不下胸中的激動,喚了一聲:“小影!”
若影抬頭看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直接,那一杆他丟棄已久也尋找已久的竹笛,竟會在若影的手裡。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以為永遠失去的人現在正在面前。
梅若影聽他這麼一喚,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道:“我本以為你會放不下,看來是多慮了。”轉頭看向矮几,只見那杆笛子上光滑潤澤,是長久被人撫摸才留下的緊實細緻的光澤,他又道,“其實這些東西既不能挽回什麼,留著又有何用?早丟早好。”
劉辰庚剛要上前將他抱住,聽他這麼說,一時沒能理解其中意思,只是本能地一僵,雙足如同被打了釘一般,死死地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梅若影看著劉辰庚,也覺得好像沒什麼話好說的,想來想去,也沒有再開口。劉辰庚慢慢地體味到那話語中的距離,倒吸一口涼氣,衝上前就要抓住他問個清楚。卻見他極其防備地往床裡退了一退,臉上滿是阻止和抗拒的意思。
這樣的見面,與他想象中不一樣。
怎麼會如此!
胸口驀然騰起困惑,是這四年裡任何一刻都沒曾體驗過的。就算隱隱覺得梅若影已經死亡的時候,也只是恐懼,而不會如此地茫然無措。
劉辰庚停下了腳步,攫緊了雙拳,定了幾口呼吸,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小影,你可是還惱著我?”
梅若影低低地看著地上,自簾帳的縫隙穿過的日光十分明亮,如同他此刻的心胸。劉辰庚在他面前停下,兩人的距離不過數步,卻不可能再靠近了,因為在很久以前,兩人已聯手將這段舊情埋葬。
以愛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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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影臉上恢復了常態,問道:“你怎麼來了?”
劉辰庚一陣驚詫,因為對方的平靜。莫非是還在惱恨他當年的冷血無情?他臉上的神色放得柔緩,輕聲道:“我來接你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嗎?”
劉辰庚情不自禁地又上前了一步。
不料梅若影突然之間臉色就是一白,扯了扯被子,又向床裡縮去。他這一退,終是退無可退,卻也因為這一個位置,恰好坐到了一件堅硬的長物。
蹭了蹭,才明白深藏在褥下的是什麼東西,梅若影嘴角僵硬地抽了抽,終究沒有明示出來,略感侷促地對劉辰庚道:“呃……可否請你,稍退個半步?”
帳外的顏承舊聽到這裡,再也無法忍耐,面色鐵青地想要衝進去,卻被林海如一旁扯著,道:“別急。”
看看左右,北燕計程車兵固是躲得很遠,東齊的幾個人也在數丈外圍成一圈,怒目橫瞪地看著他們。
顏承舊兀自憤怒道:“那禽獸,那禽獸大概已經到床前了!再不進去,再不進去……”
聶憫和司徒凝香也正站在帳外兩步左右,面上雖若無其事,實際偷聽得正是緊張,也回過頭來看向一拉一扯的林顏兩人。
“床裡放了長劍,”林海如低聲道,“真退到無可後退的地步,他會發覺的。再說,若影若願意讓他靠近,我們自然不好當面阻止。可他若不願意,一把長劍足以阻他片刻,我們到時再進去。”
“劍?”司徒凝香聞言,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海如,果然他腰間長鞭依舊在,背後長劍卻不知所蹤。
林海如笑笑:“剛才陪若影過夜時解了下來,忘記帶出了。”
聶憫無言地繼續聆聽帳中進展,沒有提醒大家這個徒兒記憶本就是無人可比。
因數丈處東齊家臣又在嗡嗡地低聲談論,似在打點精神討論如何圍攻,而顏承舊他們一致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