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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只要稍微帶些痛楚,我是不會如此熟睡的。
大概是怕我速死,也怕牢內疫病傳播,行刑完我再度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上了傷藥。
連續數日的拷問就像一場持久戰,身處其中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而好在,終於結束了。
已經不再去妄想陳更的回心轉意。
也許他本無情,是我自作多情而已。他也許只將我當成聽話可愛的寵物,沒有興趣了,就踢開了。
鄉下不就經常有這樣的事麼,養得好好的狗兒,幫主人家看門也十分盡職盡責。可要是有哪天咬了認識的人了,主人家就會將它亂棍打死,然後燒了烤了,請上幾家鄰居,備上幾壺好酒,大家分了吃了。
我不知當不當責怪陳更,畢竟這樣的事我也曾做過,很清楚那種心理。
我家附近有一條小路。
小學的時候,家鄉還沒大搞建設的時候,那條小路四圍都是茂密的草地。所以附近的一家農戶就會把自家的馬圈在那裡養。
我放學的時候總喜歡繞道那兒,因為我很喜歡馬。
每次去,我都會找些它喜歡的草尖,手裡捧著滿滿兩大把去餵它。
看到它十分親近地靠在身邊放心地吃我手中的草,當時只感到十分開心,似乎花費時間為它挑草也是無比值得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再次捧著草尖到圈著它的棚子前時,卻看見它對我齜開了白森森的牙。
我十分害怕,退了兩步。它確立刻跟了過來,仍是齜著牙,為了跟上來,兩隻前蹄都已經跨入了馬槽上。
我拋了所有的草尖,在地上撿起一段枯枝,作勢要打,它才眼現懼色地退開。
以後,我再也沒去看它,因為十分傷心。
我不知道它怎麼了,明明這麼用心地對它好,它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想要咬我。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去大新楊家那裡學騎馬了,才從表姐楊捷那裡知道,馬兒見到要好的同類時,會齜牙咧嘴表示友好。
原來它是把我當成了十分要好的同類,是要表示它的喜愛與歡迎。
它只是全心全意地信任了我。
而我什麼也不懂,就這麼拿棍棒威脅它,而後義無反顧地遠離它。
可當我知道了、後悔了,再回去看時,草地已變成了宅基地,馬棚也無影無蹤了。
……
也許,我在他眼裡也就只算是一條養著順眼的叭兒狗,對我好時可以無比的好;可當他發現我愧對於他的好了,也就可以絕情斷念了。
如今,我在他眼中已經是一條會咬主人的叭兒狗了。
憶•;陳更•;家事
14 憶?陳更?家事
我一直不知他的疑心會如此之重,即便對著前一刻風花雪月的人,下一刻便能起了重重的疑心,而後……
……在沒有而後。
當他親自執著烙鐵,揪著我的頭髮時,前塵往事已經幻滅。
“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我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只是真的已經沒什麼好坦白的,就連他問了什麼也幾乎沒有理解,只是半睜著眼呆若木雞地看他。
終於,那烙鐵還是落在我的右臉上,狠狠地、牢牢地,在臉頰上燒炙起蒸騰的白煙,我知道那是烙鐵剛下去是蒸出的水汽;而後是黑煙,我也清楚,那是面板和面板下的組織被燒得變了質,冒出的帶著碳粒的塵霧。
我掙扎著要把頭抵在身後的牆上逃避那焦灼的烙,但是他把我的頭髮握得那麼的緊,緊得無法掙脫一絲一毫。
在他手裡昏過去又醒過來,短短一瞬間似乎是過了許多日夜,終於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