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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馬爾福,原來你還沒走呢?”
克芮絲沒有動身子,她只側過頭,碧綠的眸子潤著水光打量著對面的少年,似乎對此真的很好奇。
“從裡德爾府回馬爾福莊園這短短的三十分鐘裡我想我並沒有消失過,再說了不是要討論一下任務?要是辛萊爾小姐實在著急,我們儘快。”
德拉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克芮絲懟得啞口無言的小男孩,他已經成長了。
竟然說她著急……克芮絲羞紅了臉,她確實否認不了,只能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馬爾福少爺還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是的,克芮絲也表示認同。
“謝謝誇獎,一些體貼的話罷了。”
哦——那還真體貼啊!
不算愉快的交談讓氣氛變得安靜,木質棋子碰撞棋盤發出的聲響在此刻變得格外清脆。
克芮絲手捧白金瓷杯小口小口抿著咖啡,濃醇的香氣迴盪在唇齒間,她姿態優雅,害羞的神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
直到最後一顆棋子落盤,克芮絲臉上才露出淺淺的笑,纖細的手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杯壁,嘴裡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她感嘆:“刺殺鄧布利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當然,沒人會覺得它簡單輕鬆。
德拉科感到奇怪,他不明白為什麼辛萊爾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
畢竟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
可——
德拉科有片刻沉默。
不得不承認就在剛剛辛萊爾說完後他竟有一瞬恍惚覺得這艱鉅的任務也沒有多難,甚至簡單的就像吃掉一顆沾有水珠的青蘋果一樣。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相信我們吧。”德拉科說。
掛在蘋果表面的水珠不一定是甘甜可口的山泉,也可能是飲鳩止渴的毒藥。
少年搭在桌子上的雙手悄然握緊,冷冽的灰眸透露著不安,刻有食死徒標記的手臂依舊火辣辣泛疼,“這件事交到我們頭上……鄧布利多——我們怎麼可能?這——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聞言克芮絲卻搖搖頭,德拉科原以為她大概會說出些安慰人的話,可晃動的捲髮使她的表情變得誇張以及猙獰,她喊道:“何止啊!簡直是喪心病狂!”
激動的嗓音似是擊中玻璃脆弱的邊角,打破了壓抑的怪圈。
德拉科垂了肩膀,因為女孩打趣的語調,他明顯放鬆了不少。
西奧多也不再執著於他的棋局,他的反應不大,清澈蔚藍的眼睛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他將靠近他的食物盤遞到了克芮絲面前,“要來一塊餅乾嗎?配著咖啡嚐起來還不錯。”
“再好不過了,謝謝多多!”
趁著兩人聊天的間隙,對面的德拉科順勢瞟了一眼西奧多的棋盤。
可惜了他看不懂華夏象棋。
而這時西奧多迎著他的目光忽然將一顆棋子推向前,棋盤上紅棋所剩無幾,統帥也已經陷入困境。
前有孤注一擲的炮,旁有虎視眈眈的車。
“他可以說是為我們下了一步不算關鍵的死棋。”
“沒有威懾力,幾乎隨便動動就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掉,此局裡炮不過是為車更容易獲得勝利創造機會的犧牲品罷了。”
德拉科不是傻白甜,就算他依舊看不懂,但透過西奧多的話他大致也能明白其中的焦灼與殺機。
他們是將要被犧牲的炮,無可厚非。
“那我們該怎麼做?我們無法抗拒又不能坐以待斃。”
“彆著急。”
克芮絲擦了擦粘在手掌與指尖的餅乾屑,“我們要學會變通。人是靈活的,不是木頭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