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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梁帝念著手裡的《大風歌》,說:“老五這首詩霸氣側漏,頗有王者風範。他的志向到底是守土一方的儋州王呢,還是朕的這個天下?”

高公公垂手侍立,不敢接話。

梁帝看向他,說:“朕問你呢,老傢伙,裝聾作啞。”

高公公小心地說:“老奴實在是不懂詩,不過從五皇子前一首詩,結合他這一路的行動來看,老奴估摸著,五皇子是想把儋州治理好的。”

梁帝看著他“嗯,接著說。”

高公公說:“前一首《青山處處埋忠骨》,表達的是對皇上的忠。五皇子這一路鋒芒畢露,發明三箭弩機和馬鞍馬鐙,主要目的還是自保,不然他可能早就死了。”

“發明這幾件戰爭神器之後,也是第一時間交給皇上,為江山社稷的忠心顯而易見。”

“他在襄州敲詐武松濤那麼多糧食,沿路發了很多給災民,說的是皇上派他去救濟災民的,災民都很感念皇上。”

“他招收了四百災民到他的親衛營中,其中有五十個女人。老奴想,五皇子一方面是救濟災民,可能也存著開發儋州的心思。”

梁帝點點頭,問:“你確定他沒有把銀子、戰馬和糧食給星月閣?”

高公公肯定地說:“沒有,絕對沒有。一百多輛馬車,都跟著他的隊伍。”

梁帝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高公公看了梁帝一眼,小心地說:“皇上,五皇子馬上就要過長江了,慕容垂那裡我們要給什麼態度嗎?”

梁帝說:“老二也在那兒,且看他們怎麼表演吧?”

高公公心中有些不安,但皇上既然決定了的,肯定有他的考量。

朝堂

御史張啟祥啟奏:“皇上,臣彈劾襄州防禦使武松濤交結五皇子,圖謀不軌。”

梁帝問:“從何說起?”

張啟祥說:“五皇子駐紮襄州城外,武松濤送給他四萬兩黃金,二十萬斤糧食和五百匹戰馬。大臣贈送皇子如此鉅額的財物和戰馬,其心可誅。”

梁帝淡淡地說:“哦,這事兒啊,武松濤給朕摺子了,說是老五要他幫忙買的。”

張啟祥接著說:“那就有一個問題,五皇子要買這麼多糧食和戰馬乾什麼?還有,五皇子又在沿途招收兵馬四百人,又有什麼目的?”

兵部侍郎雷洪罡出列,說:“按例,皇子就藩,可以配置親衛營2000人,五皇子就算加上這四百人,親衛營總共也只有六百多人。”

張啟祥說:“五皇子在路上給災民分發糧食,分明就是邀買人心,居心叵測。”

雷洪罡說:“張大人,襄州水災,災民遍地,五皇子路過,自己出錢買糧,給災民分發糧食。而且,五皇子沿途都說,是皇上派他去救濟災民的,災民都痛哭流涕,感念皇上大恩。你卻說他邀買人心,居心叵測,那你怎麼不自己出錢,買糧食去救濟災民呢?”

戶部尚書沈盡忠說:“一個皇子的俸祿,怎麼可能有如此鉅額的財產?”

管尚出列:“沈尚書,老夫倒想問問你,你在京城商鋪數百,良田萬頃,以你的俸祿,怎麼會有如此鉅額的財產?”

沈盡忠老臉一紅,說:“那是老夫家族的正常收入。”

管尚說:“那你怎知不是五皇子的正常收入?”

沈盡忠說:“五皇子常年在天祿閣讀書,怎麼會有額外收入?”

管尚說:“五皇子出京時,在我虎威山莊住了幾天,發明了新的釀酒之法,把方法和配方教給我家管家,按約定分紅。不瞞大家,大家現在喝的烈酒都是我家的,五皇子的這些財物中有你們的一份。”

雷洪罡呵呵一笑,說:“管國公,你這酒好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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