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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維信心疼得要死，拉著白既明上了早等在一旁的車裡。白既明心裡卻很興奮，但看見前面還有開車的司機，就沒怎麼說話，隔著茶色車窗，望著外面的陌生城市。
&ldo;幹嗎不買臥鋪啊？&rdo;廖維信對此事耿耿於懷。
&ldo;有臥鋪嗎？賣票的沒說。&rdo;
&ldo;那你不會問哪！&rdo;廖維信又有大喊的衝動，瞪著白既明，&ldo;真懷疑你怎麼活到現在的，你怎麼這麼讓人操心哪。&rdo;
白既明轉回頭，也不說話，只看向廖維信，突然笑了。廖維信被他笑得有點狼狽，皺著眉頭：&ldo;你笑什麼？&rdo;
&ldo;沒事。&rdo;白既明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仍是笑，&ldo;沒事。&rdo;然後又不說話了，偏過臉仍是看車外。廖維信剛要開口，卻覺得左手一暖，卻是被白既明伸過來的右手悄悄握住。
也不知怎麼，廖維信幾天的焦躁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反手握住他的，身子湊上去，貼近白既明，給他介紹唐山路過的景點。
說的人和聽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只覺得有一種偷偷的、隱藏起來的情緒，似乎正慢慢醞釀，一點一點地，讓心變得柔軟。
廖維信把白既明帶到一處公寓前，白既明問道：&ldo;你不是說你家住的是別墅嗎？&rdo;廖維信翻個白眼：&ldo;你能就這麼去見我父母嗎？不累呀你。&rdo;
白既明舒口氣，明顯有點如釋重負，可是又擔心：&ldo;來了又不見他們，會不會很失禮。&rdo;
&ldo;放心吧。&rdo;廖維信笑著攬過他的肩膀，拉著他上樓，&ldo;我沒告訴他們你今天來。&rdo;白既明這才放鬆下來，隨著廖維信進了屋。
廖維信把行李放在一旁地上，白既明關好門。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客廳裡，對視著。廖維信輕嘆一聲，慢慢張開手臂。白既明走上前，撲到他懷裡。
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地響在耳邊；緊緊貼著的前胸，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廖維信親了親白既明的額頭，輕聲說：&ldo;累了吧？&rdo;白既明點點頭。廖維信扶起他，說道：&ldo;你先收拾收拾東西，我去給你放水洗澡。&rdo;
兩個人在s城住在一起的時候，白既明不大喜歡用浴缸。他覺得太費水，而且費事。他更喜歡淋浴，沖一衝就好了。不過今天，廖維信想到他會很疲憊，泡個澡會更舒服。
廖維信把水跳得稍微熱了一點，浴缸是衝浪按摩式的，再加點泡泡浴鹽。
他正坐在浴缸旁邊試水溫，白既明慢慢走上前，從後面抱住他，臉貼在他背上。
&ldo;快點脫衣服吧，洗個澡好睡覺。&rdo;廖維信輕輕拍拍白既明環在他胸前的手。
&ldo;你給我脫。&rdo;白既明的聲音有點賴賴的。
小壞蛋，這算撒嬌？廖維信拉過白既明，讓他坐在自己身前，給他一件件脫去衣服。這些早就是熟悉的，倒也不費事。然後扶著他進到浴缸裡，緩緩坐下。自己也脫光了，進去給白既明洗澡。
白既明一直窩在廖維信懷裡，乖乖的任他擺弄，垂著眼睛玩手裡的泡泡。
廖維信看他一直悶悶不樂，也不多說話，就知道他心裡有事。給他洗完頭髮，問了句：&ldo;想我沒？&rdo;
白既明點點頭，頭靠在廖維信肩膀上。廖維信摸著他的後背，輕聲問：&ldo;怎麼了？不高興？&rdo;白既明又搖搖頭，可還是不說話。廖維信不再問了，只摟著他。過了好半天，白既明才說了句：&ldo;我媽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