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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柏舟在棺材裡哭著吻了他,但回過神來,好像依然不太適應和他這樣親熱地接觸,好像心裡依然過不去某道坎,依然遲疑,依然猶豫,依然怕再次受到傷害。
柏舟沒有回應他,只是覺得臉頰被蹭過的地方變得很難受,他看著楚子鬱神志不清的臉,低低地嘆了口氣。
溫垣博士說,這是吃了藥的正常現象,問是什麼藥,博士卻只說暫時還在保密階段。
柏舟雖然笨,卻不是傻瓜。
他認得那種藥片,un插ensyndro 037,還在實驗階段的白騎士綜合徵特效藥。
楚子鬱不能斷藥,實驗週期也不能中止,所以儘管他傷得這麼重,血漿還是一袋一袋地抽出去,他並不覺得有很大負擔,他這兩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可柏舟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走了,他覺得很冷,前所未有地冷,終於,在一個寒冷的秋夜,他從陪護床上起來,爬上旁邊的病床,鑽進楚子鬱滾燙的被窩裡。
「……誰?」
楚子鬱本來睡眠就淺,渾身燒得難受,一碰就醒了,視線模糊,他看不清枕邊的人,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答案是柏舟,但他不敢這樣期待。
「是我。」
柏舟悶在被子裡,濃鬱的汗腥味和獨屬於楚子鬱的荷爾蒙充斥著他的鼻腔,滾燙的,蒸得他面板發紅。
「……寶寶。」
楚子鬱聲音沙啞,尾音甚至有些發顫,他竭力翻了個身,滿背的潮濕終於稍微透了點氣,卻因為猛烈的歡喜變得更加濕熱。
他腦子都不太清醒了,但他依稀還記得,柏舟好像恢復了聽覺,在棺材裡他問他還愛不愛他,他聽懂了,還點了頭,他問他要不要他去死,柏舟流著淚搖頭的樣子真的特別漂亮。
明明還發著高燒,楚子鬱卻莫名神經質地笑了笑,正要笑出聲來,笑容卻突然凝固在臉上。
柏舟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發現他熱得不行,怕焐出毛病,本來睏意都湧上來了,還是坐起來,跑到衛生間打了盆水,給楚子鬱擦身體,換乾的病號服。
楚子鬱躺在床上,看著他忙上忙下,不知不覺,枕畔就變得濕冷,他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像個累贅一樣蜷在柏舟懷裡,明明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種屈辱而無力的感覺,他居高臨下一輩子,最後卻不得不在最愛的人面前成為一種拖累和負擔。
他唯獨不想讓柏舟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一面,可是沒辦法,他已經沒有勇氣再推開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給騙回來。
「很難受嗎?」
柏舟粗糙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頰,晦澀的夜裡,帶過一陣細微的電流,刺痛,卻讓人心癢難耐。
楚子鬱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喉嚨像是被沙石磨過,粗得不像話。
「我去叫溫垣博士。」
「不……」
楚子鬱痴痴地望著他,兩人湊得很近,光線再暗,視線再模糊,他也能看見柏舟那雙閃著茶色光亮的眼睛。
他努力地抬起那隻完好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壓住記憶裡梨渦的位置,將柏舟的臉往回輕輕撥了撥,他微張著唇,滾燙的舌尖等待著這一刻的降臨。
柏舟被燙得心跳失控,楚子鬱病著,燒著,連意識都是模糊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可是舌頭卻依然那麼靈活,那麼強勢,他還沒來得及咬緊牙關就被纏住了,他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接過吻了,楚子鬱的喘息聲重得要命,好像要因為這個吻死掉了,可當柏舟試圖推他時,他又咬緊柏舟的唇不願意放。
直到柏舟的唇被他咬出血,鐵鏽味在唇齒間蔓延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般鬆開牙關,抓住柏舟,粗著嗓子和他道歉。
柏舟推開他,下了床。
他以為柏舟生氣了,又悔又急,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