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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柑旭在蕭暮雪施針後,頓時感覺舒暢了許多,渾身那如針刺般的疼痛已然消散。聽到蕭暮雪這般詢問,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緩緩開口說道:“是敬安。他平日裡總唸叨著自己有個小師妹,卻從未提及他這小師妹名叫蕭暮雪。就連舍妹,竟也從未跟我說起過,你還是陽安城的人。”
蕭暮雪微微挑起眉梢,心中暗自思忖,或許三師兄和小公主都以為對方已經提過,所以才沒特意再講。她著實有些意外,怎麼也沒想到,三師兄竟然隱匿在卡姆,為卡姆的太子診治病症。
細細想來,難怪容柑晗此前讓她幫忙做了好幾件事,卻從未要求她來為容柑旭看病。原來是身邊已經有了像三師兄這樣擅長攻克疑難雜症的神醫。
然而,經過剛剛的診斷,蕭暮雪隱隱覺得,容柑旭所患的病症,似乎並非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
從剛才行針時的脈象和症狀來看,似乎連醫術精湛的三師兄敬安,面對這病症也頗為棘手。
“殿下這病……”蕭暮雪輕聲開口,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
“敬安也實在沒有根治的辦法,如今所做的,不過是盡力拖延時間罷了。”容柑旭神色微微一黯,頓了頓後,又接著說道,“對了,敬安他出城為我採藥去了,這會兒並不在京城,估計還不知道你來了卡姆。他平日裡可沒少提起他的小師妹,要是知曉你來了,必定會第一時間趕去見你的!”
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平淡卻透著暖意:“我知道的。”
回想起上一世,她滿心執念,總妄圖回到鎮南王府,去爭取那些本就不屬於她的所謂親情,卻忽略了身邊這些真心待她好的師兄們。那時的自己,是多麼愚蠢啊。
好在,這一世她已然清醒,絕不會再重蹈覆轍,做那些傻事了。
蕭暮雪思緒迴轉,手上動作不停,熟練地將銀針一一拔除。
蕭暮雪細心地收起銀針,這才轉頭看向容柑旭,關切問道:“殿下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舒服些了?”
容柑旭接過侍從遞來的衣服,穿戴整齊後,一臉認真地說道:“感覺好多了,多虧了蕭姑娘。蕭姑娘這針法……”
容柑旭微微皺眉,陷入思索。他覺得蕭暮雪的針法與白敬安的針法,在運針的節奏與對穴位的把控上,彷彿有著一脈相承的神韻,然而,蕭暮雪的針法又不像白敬安那般繁複,多了幾分簡潔明快。雖說從最終達到的效果來看,沒有白敬安行針後維持的時間久、效果那麼顯著,但卻勝在施針耗時短,能迅速緩解疼痛。
蕭暮雪微微一笑,坦然說道:“我這針法確實是三師兄傳授的,不過我在此基礎上簡化精練了一番,更注重快速見到成效,所以在效果上還是要差一些。”
她心裡明白,這樣的改進,雖然在應對一些普通傷痛,尤其是傷口止痛方面,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可面對真正複雜棘手的疑難雜症,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根基不夠紮實,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當下局勢緊張,時間緊迫,蕭暮雪這簡化後的針法,倒也在這緊要關頭派上了大用場,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容柑旭的燃眉之急。
蕭暮雪一邊說著,一邊抱拳行禮,神色恭敬:“既然殿下已無大礙,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言罷,她再次微微欠身,而後轉身,步伐沉穩地離開了房間。
容柑旭目光一直追隨著蕭暮雪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門口,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侍者,輕聲吩咐道:“送我回宴會上吧。”
他之所以中途來到此處休息,實在是病痛發作時那鑽心的難受讓他難以支撐,無奈之下才到這裡來服下一顆藥丸。依照白敬安的囑咐,想要讓藥丸儘快發揮效用,服下之後最好即刻躺下休息。
然而,這次情況似乎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