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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是中間人,這買賣怎麼做你們二位詳細談,我去涼快涼快。」親信說完便到外頭守著去了。
因此次外地人來淘金的較多,人多又雜亂,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把這裡所有人的過往查得清晰明瞭。
所以他們此番前來,只能打著做生意的名頭。
在李郴進來後,他的親信們將周遭查驗一番,兩人才能將話挑明瞭說。
這時柳南放下手中的木溜槽,對李郴道:「既是說買賣,那就進屋來。」
陸微瀾本來還在想,應該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舅甥獨處的時間,不過李郴卻在柳南身後對她勾了下手,示意她跟著一同進去。應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院中。
待進了堂屋,柳南提壺倒了兩杯茶水。
李郴並未喝,而是開口喚道:「舅父!」
「彥孜!」柳南喚著李郴的小字,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握住了李郴的手。
他粗啞難辨的聲音也輕輕顫抖著,「這些年……」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舅父怎的到了這裡,這些年為何一直不與我聯絡?」卻是李郴先開口問道,他壓抑著心底的情緒。
「不是舅父不想與你聯絡,而是我的敵人是個隻手遮天的人物,舅父不得不……」柳南說到這裡又頓了頓,「苟延殘喘,活到查出殺害你阿孃的兇手的那一天。」
柳南口中所說的敵人,應當指的是謀害先皇后和柳家全家的幕後黑手。
但他形容這人的時候用的是隻手遮天這個詞語,在大盛,究竟有誰能擁有隻手遮天的權力呢?
陸微瀾的心不由一沉。
第102章 廣寒枝 [v]
「貳拾」
陸微瀾很快就冷靜下來。
不管李郴的敵人是誰,她註定是要和他共進退的。
因為李郴才是他的攻略目標,又不僅僅是他的攻略目標。
此時,陸微瀾見李郴並沒有喝茶,自己也沒動,只在一邊裝鵪鶉。
「舅父,這些年……」李郴調整了下情緒,「您過的好嗎?」
李郴的聲音有些顫抖,陸微瀾也在心裡替他難過。
過得好不好,一看便知。且不說終年要帶著面具示人,那些被燒傷的傷口會在無數個夜晚折磨他。
柳南卻沒有回答李郴的話,而是低聲對他道:「跟我進來。」說完便起身往內室走。
可能是李郴的情緒起伏較大,所以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撞了下桌角,將桌上的杯盞都撞翻打碎在地。
柳南迴頭看了李郴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加快了腳步。
陸微瀾本來想彎身收拾起這些碎掉的杯盞,卻被李郴攔住,他輕聲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在這裡等我就行。」
她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過她的思緒很快就被心裡所想的事所佔據。柳南蟄伏嶺南多年,定是有了實質性的證據。
可有了證據又如何,如果背後的人真是她所分析的,結果是李郴能承受得起嗎?
他們都是這局中人,可陸微瀾是知道結局的局中人。
此時她的腦海中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這本書的結局:廢太子李郴餘生被幽禁冷宮,眼盲又患失心瘋。
先皇后當年的死因就是「失心瘋」,所以坊間都道這病是遺傳的。可如今她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真相,先皇后的「失心瘋」就是蠱毒,她又如何不替李郴擔憂。
約莫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郴就從內間走了出來,柳南並沒有跟在身後。
「回去了。」李郴朝陸微瀾伸出手,拉著她起來道。
陸微瀾特意瞧了眼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