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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空中蒙上了一層厚重的水霧。地面上的雜草,樹木上的枝葉,田野間的菜畦身上覆蓋著白白的冰霜。驕陽從山邊露出頭,圈子裡的公雞打著鳴,鄉村裡樸實的百姓藉助這一抹亮光從木塌床上起來忙活。
吃過些疏食,辛勤的農夫來到菜田細數著被白霜打焉了的菜葉,路上的村民彼此見了面會笑著打招呼,一些調皮的孩童最喜歡到湖邊敲取湖面上的冰層,這時也總有些老人家會多上幾句嘴惹得孩童掃興離開。
秦兒一大早就出了門,玩累了便跑到別人家的拐棗樹下撿拐棗吃,樹底下掉落的拐棗很少,通常沒捱到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幾人津津有味的吃著而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打下樹上的棗。因為大傢伙都明白這裡的拐棗只有掉下來的嚐起來才甜,樹上的拐棗常常伴有苦澀。
柳秦兒只在外頭玩了半個時辰就回了家,回來時懷裡抱著一把把帶著枝條的拐棗。
他將拐棗盡數放在吃飯的長桌上,笑嘻嘻地看向一邊忙活的柳翠。
柳翠也是一愣,秦兒會搶佔東西這一點她清楚,只是今天看這陣仗怕是一點也沒給其他人留。
秦兒爬上了長凳,忙活著吃起桌上的拐棗,他吧唧著小嘴道:“大牛他們不在真好,阿姊,你看我撿來這麼多棗,可甜了!”
柳翠聽後沉默了會,繼續忙活起了手中的事情。
陳尋生揉著昏脹的腦袋推開房門,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帶著疑惑的眼光望了望身後同樣腦袋上腫起個大包的趙天傲這才有了些許安慰,他迷迷糊糊的來到桌前找了個位子坐下。
陳尋生看了一眼拐棗。
察覺到危脅的秦兒默默的將拐棗扒拉到懷中。
趙天傲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抽出長凳坐在陳尋生對面,後者轉回頭嘟嚷道:“老趙,昨晚睡的怎麼樣?”
少年此刻六神無主,昨晚之事竟想不清半點,而自己又為何會出現在陳尋生床上更是疑惑,趙天傲隨口道:“不大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你呢?”
陳尋生摸摸腦袋,“還湊合吧。”
房門再次被推開,纏著高發馬尾的少女打著哈欠從中走出。
兩兄弟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樊音墨走到桌前挨著趙天傲的位子坐下,木桌上不大的木盆堆滿了箬竹葉包的糯米粽,少女毫不客氣的抓起一個溫熱的粽子三兩下解開馬笠繩,淡淡的水霧縈繞在香軟的糯米旁。
少女一口咬下大半,滿意的露出微笑。
灶房的大鐵鍋裡煮著米粥,柳娘看著火候為三人各盛了一大碗。
柳秦兒倒是不饞,像他這樣大的孩童只要肯有嘴邊的小食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也是小事。
樊音墨和陳尋生兩人捧著大碗粥喝的正香甜,倒是趙天傲沒什麼胃口。宿醉讓他有些暈眩噁心,昨夜不知怎麼的昏倒後貌似吹了一陣子冷風后夜間盜汗,再醒來時整個人後背都是溼漉漉的。
如此狀態下趙天傲只能頂著兩個大黑眼無力地看著樊音墨“名正言順”般擄走自己的米粥。
他幹喝了兩口涼水,臉色憔悴的不成樣子。
這時,清早不見人影的柳爹駐足在門外,他放下手中老舊的魚竿和粗布棉麻繞製成的漁網,老漢提著竹條編織的魚簍輕輕地推開大門走進來。
只見柳爹的魚簍裡撲騰著數條鮮活的鯽魚,秦兒見了忍不住高興的從桌上下來去搶那小魚兒。
柳爹拉下秦兒的手厲聲道:“秦兒休要胡鬧!這些是給客人準備的!”
受到數落的孩童又一次耷拉下了小腦袋,柳爹連忙笑著同趙天傲說道:“我聽翠兒那丫頭說公子您最愛吃這剛咬鉤的魚兒,老漢我運氣好打上了幾條,若是趙公子不嫌棄晌午就讓我荊妻弄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