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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銳之所以說“我要掙很多的錢,為我們以後的家掙很多很多的錢。”
那也是因為,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本行和愛好。
就是他本來打算跑五圈,現在為了愛情,他願意跑五圈半,他願意多跑半圈。
可是,那些連骨頭都沒有的人,又怎麼能夠有腿呢?
連腿都沒有,又怎麼能夠去奔跑呢?他只要自食其力,就好。
寧肯尋找,不要改造。冼銳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改造他的前兩任女友,甚至是要改造她。
甚至只是讓她多轉兩個彎,他都沒有想過。
他僅僅只是——在尋找。
哦,想太多了。僅僅只是初中時的一個夢而已,葉公好龍而已。
再不敢偷懶,再不敢輕言放棄,再也不敢說:“我每次爬山,都只爬到山腳下的。”
當時爬瀘山,是不是早就已經預言了他們的結局?
她不想爬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動。
冼銳也並沒有強迫她,而是將口袋裡唯一的一段紙,展開鋪平,然後扶著她坐到紙上,以免弄髒了裙子。
就像最後在昆明分手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並沒有挽留她,但是他祝福了她,就像他扶著她坐到紙上,以免弄髒了裙子。
一模一樣。
其實,當時她已經坐到地上去了,他還是要盡力維護一下她的體面。
其實,當時她已經將他翻下床去了,他還是要盡力維護一下自己和她的體面。
也許,他不擅長於談戀愛,但是在處世方面,他確實比她高明許多。他知道,不但要善始,還要善終。
如果不是因為他比她高明,他們不但買不好送給她母親的禮物,更會讓這段感情蒙上一層灰。
當時,他穿著淺灰色的褲子和顏色略深的皮鞋,她穿著深灰色的細格百褶裙。
而他們卻都沒有給這段感情,蒙上一層“灰”。
正是因為有了他的溫度,即便是分開,每當回憶起它來,都還不算太糟心。
他不是一個具有煽動性的領路人。他也並沒有強有力地拉著她的手,一直將她拉到山頂,雖然她也並不會堅決反對。
甚至在真正開始往上爬的時候,她也會領略到爬山的樂趣。
但是,他並沒有。
因為那樣讓他太耗力,而且也讓他感受不到爬山的樂趣。
他所希望的是和她一起爬,或者是他所笑稱的“揹著她爬一段。”
一起爬,表示她與他同步。揹著她爬,表示她聽話且嬌媚。
可是,她都不是,她甚至連爬都不想爬。除非,被拖著。
投都還沒有投入,又怎麼可能聽話?
投都還沒有投入,又怎麼可能嬌媚?
豈不成了見一個,愛一個?
並且,後來在樓梯上,情之所至,她還說了:“如果你下次來西昌,我們一定爬到山頂上去。”
可是……沒有如果。
他來倒是來了,而她卻又不再想去爬山。就像他所說的過橋米線,他也並沒有帶她去,都是言而無信,無比地隨意。
沒有危機時覺得來日方長,一有危機即是當機立斷。
就像煙花一樣只在半空中短暫地綻放,它的屬性就是永遠也飛不上天空。
他以為他對她的敲打,只是像從瀘山上下來的時候,輕輕捶打她的手臂一樣。
誰知,卻傷及到了她的心臟,危及到了她的性命。她真的是無比脆弱,她真的是不堪一擊啊!
他當時就笑著對她說,他在家是天天練拳擊的。難怪,他的身材是有型的。
只可惜,她沒有仔細聽;只可惜,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