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樓梯表白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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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地道,內心充滿了苦楚。他的聲音很溫柔,與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我沒有說過。”湘瀟說,在嘴裡,她真的沒有說過。
在樓梯口,初次相逢,他對她說。在樓上,當著許多人,他對小柳說。在三輪車上,從瀘山上下來,他又對她說。有整整三次,不都是他自己說的嗎?難道,這還叫“不壞”?
“你上來我們聊聊吧,這樣讓人看見不好。”冼銳柔聲地說。的確,他也並沒有無休無止地吼叫下去,他已經非常及時地止住了情緒。說著,他已經為湘瀟拉開了沉重的鐵門,那使他們相隔的鐵門。
湘瀟低下了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上來啊!我又不會吃了你。”冼銳又說。他的眼睛依舊看著她,希望她的腳步在他的目光中移動。
湘瀟走進了鐵門,跟著他向樓上走去。“就坐這兒吧。”湘瀟指了指三樓的第四級樓梯,也不管幹不乾淨,在靠牆的那邊一屁股坐下。
冼銳回頭看了看她,退下兩步,與她並排而坐。
“郗湘瀟,我在上面叫了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理我?你這人好絕情呀。”冼銳柔和地道,怒氣雖滅,但仍有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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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上來了嗎?”湘瀟也在無形之中受到感動,笑了笑說。
“現在才上來。”冼銳說,邊說邊搖頭。
“你剛才在上面做什麼,又喝酒了嗎?”因為拿相片給她看的時候,他就曾喝了些酒。是壯膽嗎?還是發洩憤怒?
“沒有,我沖涼水澡了。”冼銳說。
夏季裡捲來的風,有幾絲涼意,湘瀟不禁想起《半邊樓》裡那個戀上黃小歌的範志遠。一盆涼水傾出,一腔愛火,熄滅又點燃。
她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熱。“冷嗎?冷就上樓去加件衣服。”湘瀟關切地問。不知是出於真情,還是出於本能。也許,二者都有。
“不冷,有你在我就不冷。”冼銳說,害怕光陰好似流水。而她,又會隨流水飄逝。
“你為什麼不直接下樓去叫我?”湘瀟又問。
“我怕你,我不敢。”冼銳居然這樣說。這是真的,怕總是得到她的排斥。
“是嗎?”湘瀟問。
這她倒沒有想到,走南闖北的他,竟然會——害怕她?
她只知道,她曾經害怕過他,害怕自己的簡單,應對不了從外面世界裡走來的,複雜的他。但後來,那種害怕,卻轉換成了那滿腔的憤怒。
“嗯,我喜歡你。”冼銳點著頭,認真地說。“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家裡條件很優越,每個月都給我500塊錢,那是八幾年吧。那時候我有一個女朋友,我們常在一起玩,但是過了以後,卻常常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她的學歷雖然比你高,但在我的心中卻不如你。那些女孩都不如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你卻這麼絕情,連理都不理我。”
也許這是許多世家子弟的通病,有的有藥可治,而有的卻無藥可醫。湘瀟一時不能判斷他是哪一種,只是說:“你遠在幾千裡之外,離我太遙遠了,我沒有想過。”
她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那個年代,很少有人會直來直去地表達清楚自己。除非是雲和小柳,還有胖子。雲是社會上混的。小柳和胖子是做小生意的,每天跟來自全國各地的不同的人打交道,也算是在社會上混的。
初相識不久,他便對她講這些,也太直了吧?她這樣想。她並沒有忘記,文學作品裡那些女孩子,都是被這種笨笨的情話所迷住的。講這種話,真的是百無一失。
其實,男兒有志在四方,她欣賞有事業心的男兒。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更不在乎,兩人距離的遙遠。只要心不遙遠,再遙遠的距離,也可以濃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