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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走了幾步,她又折了回去,蹲下身去從地上重新拾起了錢。錢不是紙,冼銳再有錢,也不會把它當紙看。她不要,白白地讓人撿去,冼銳不知道,就絕對不會認為她沒有拿走。還不如拾起來,明天親手交給他。
湘瀟回了宿舍,宿舍裡空無一人。這一夜,對無淚的湘瀟來說,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冼銳的判斷是對的,那一夜,並沒有下雨。
他好像,總是對的。
第二天早晨,湘瀟打掃樓梯。胖子見了她,就朝她嚷:“小郗,把我門口的垃圾掃了。”
她差點沒被他氣出病來。各人自掃門前雪,他就這樣惡狠狠地對她,她憑什麼要給他掃?但她怕胖子,只好忍氣吞聲地提著掃帚,默默地掃乾淨了。
胖子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他已經將它打掃到一處了,看見了她,就順口叫了她。她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是她父親並不是一個體力勞動者,對於她自己的本職工作,她雖然會十分殷勤地去做完,她卻是不太樂意幫胖子去做的。就算是雲,她也不太樂意。
上午,湘瀟坐到紅沙發上陪小葉值班,整個上午她都沒有再見到冼銳的影子。她開始不安起來,她想他一定是到w賓館去了,再也不會到招待所來。她心裡懸著,燥得又吃了不少冰塊。
下午的太陽很大,小葉倦得在紅沙發上睡著了。她把兩個沙發拼起來圍成一圈,稍微蜷一下腿,她就正好那麼長。
湘瀟也坐在紅沙發上打起了盹。連連幾夜都沒有睡好,已使她疲憊不堪,本來還算健康的身體,也因此而變得不堪一擊。
“眼鏡,你怎麼不去找小郗玩啊?”是老廣的聲音。他看了看湘瀟,又說:“小郗睡著了。”
湘瀟聞聲睜開了眼,然而她只看見了冼銳的背影。他匆匆地向樓上跨去,兩步並作一步。相反,她的目光與老廣的目光相遇,他很和善地朝著她笑了笑。
又過了半個小時。冼銳還沒有從樓上下來,湘瀟只好自己到樓上去。剛到三樓,她便聽到了清脆悅耳的麻將聲從樓上傳了下來。走到三樓樓梯轉角處,湘瀟抬頭向上望,她望見小柳正依在欄杆上,對著她笑。她也對小柳笑了笑,然後上了四樓。
“你找冼銳呀?他在玩麻將。這圈完了,我幫你叫他。”小柳熱心地道,一雙小眼睛轉得溜溜圓。
“嗯,謝謝你。”湘瀟點著頭說,垂眼看著那雙放在白色塑膠涼鞋裡,沒有穿長筒絲襪的腳。
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找個人,還需要小柳去叫。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走進過這一群人,她好像像個外人。她轉念又想:人家小柳也是好心,她本來就跟他們不熟,免得那堆沒皮沒臊的生意人,一見了她就起鬨。
“你的大腳趾翹得真好看,要走遠路的。”小柳說,目光也投到她的腳上。頓了頓,又問:“你不跟他去昆明?”並再次提醒她:“他有錢的很,是個千萬富翁。”
“不。”湘瀟搖著頭,苦笑。
倘若為了愛,她會不假思索。倘若能夠相處,又能夠做老闆娘,那倒是十全十美的事。倘若只是為了做老闆娘,那倒未必。況且這老闆娘,還未必做得成呢。這明明已經走不下去的愛,她能夠熬到做老闆娘嗎?她對物質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就是再有錢,天天都吵架的日子,有什麼好過的呢?
小柳又說:“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你們吵架了。你下去以後,都3點多了,他還發瘋地叫胖子給他開門,說他要出去。胖子不給他開門,後來又勸了他很久,他才沒有出去。都3點多了,到哪裡去呀?他一個外地的,小心出事。”
湘瀟的心猛地一怔:沒想到冼銳竟如此地對她,她在他的心中竟佔了,這樣的位置。她後悔極了,假如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地對他。再不敏感,再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