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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下樓時,冼銳卻坐到南亞式雅間裡去了。
湘瀟在他的旁邊,輕輕落座。片刻,當好友雲託著茶進來時,她便婉言問冼銳說:“冼哥,這是我的好朋友雲。我可以請她嗎?”
進來的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啊?首先,沒有頭髮。剃光了的亮頭上戴著一頂鮮豔的紅帽子,帽子其實很好看,但戴在一個光頭上,卻很滑稽。妝化得很好,只可惜讓人想不起這是一張女孩的臉。白色t恤上印著正唱英文歌曲的唐老鴨和米老鼠,黃底黑點的百褶裙。這是剛剛使用的卡廳制服,模仿國外的啦啦隊或者是夜場服務生。
這已經夠可笑的了,她的腳上居然還穿了一雙全高的白色高跟鞋。
整個人看起來不倫不類,與湘瀟的文靜清純,構成一種巨大的反差。她是不會帶她去見同學見長輩的,但是既然大家彼此彼此,湘瀟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冼銳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因為湘瀟,他掩飾了內心的不快,很高興地邀她入座。
如果有頭髮,這樣穿,其實也不錯。這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那些長得不好看的人,同樣也愛打扮自己了。
雲極其大方地坐了下來,問冼銳道:“湘瀟叫你冼哥,我可以叫你冼哥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冼銳勉強地道,微微一笑。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臉上差一點就掛不住的樣子。
接下來,他點了鴛鴦火鍋。湘瀟偏點了白味,說是江南的人都怕辣。其實,南昌人很能吃辣,她像全國的大多數人一樣,並不知道這一點。
其實,鴛鴦火鍋有紅白味之分,她忌的是它的名字。鴛鴦,那是情人,那是夫妻,怎麼會是她跟冼銳呢?所以,她拒絕,一想起小柳的那番話,她就心裡窩火。
但是冼銳很快就依了她,一個火鍋的名字而已,何至於此?!
雲長著一雙大手,既吸菸又喝酒,比男孩子還男孩子。她接了冼銳的塔山點燃,自嘲道:“冼哥,我吸菸很厲害。但是什麼煙都能吸,有錢吸好煙,沒錢吸涼煙。”
“我一直吸塔山,焦油含量比較少,對健康危害不大。”冼銳說著,將臉轉向湘瀟問,“小郗,你來一支嗎?”他想像得出她不會,他也希望她不會,可還是想跟她說說話。
“她,算了。她是一串紅裡面唯一不沾菸酒的女孩子,最文靜,最純,是裡面最好的女孩子。”
湘瀟本想自己回答說不要,哪知雲卻搶先說了她一長串。末了,雲抖著菸灰,搖搖頭,苦笑道:“不像我。”
“像你,像你就不叫郗湘瀟,而叫雲了。”湘瀟倪了雲一眼,皺了皺眉,方才淺笑。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她並沒有完全弄懂雲的痛,她也並沒有去努力地想雲的痛。
“算了,我不跟你胡扯。”雲不戰而敗,將話搭到冼銳那邊,“冼哥,喝點什麼?來點白酒吧。”
“我不喝白酒。咱們一人先來一瓶啤酒怎麼樣?”冼銳婉言道,看看雲,又看看湘瀟。既然請她,自然時時刻刻都不能忘記她,即便是沒有量,也一定要拉上她助助興。
“我喝礦泉水就夠了。”湘瀟向他申明。
“一點也不喝嗎?”冼銳又問了問,心想:這簡直是兩種鮮明的對照。
“不喝。”湘瀟仍說。
“那咱們一人來兩瓶啤酒怎麼樣,冼哥?”雲問。
不待冼銳開口,湘瀟便制止雲道:“反正是勸者盡其份,飲者盡其量。你們都不要喝醉了就是了。”她最討厭她喝得爛醉如泥的樣子。
“喝醉了你扶我上樓啊。”冼銳轉向湘瀟,嘴角露出幾絲笑意。
如果是昨天晚上,她不會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頂多是他對她有一點點心意。但是今天晚上,她覺得他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