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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何硯住在街尾,院子不算大,卻也算精緻,何硯好玩,也喜歡收藏各種奇珍異品,小院裡滿是奇石怪樹、花鳥蟲魚。
三嬸賴氏,最是討厭何硯拿錢去收這些無用的物件,又拿他沒辦法,畢竟拿錢的是何硯,不嫖不賭,何家留給他田莊商鋪夠他揮霍,也夠她賴氏帶著三個兒女衣食無憂。
這樣的家底,比起大多數江淮百姓,算是過得非常優渥的。壞就壞在人心不足,她不跟大多數人比,她眼裡只盯著身邊那個最厲害的。
她一直眼紅二哥何墨,能掐會算,敢於打拼,走南闖北,為妻女創下一個大家業,商鋪開遍全國。更恨自己夫君無能,只會吃老本。
偏偏這個何硯也是個眼高手低的,整日盤算著兩個哥哥的家產,恨不得何府有個閃失,他就能趁亂分一杯羹。
夫婦倆臭味相投,長期在心裡算計別人,慢慢變得嘴臉尖酸,言語刻薄。
養出來的兩兒一女,也在他們的潛移默化下,一個賽一個的好高騖遠目中無人,又心胸狹窄,從小就仇視大房二房,莫名其妙就詛咒人家走路摔了吃飯噎了被雷劈了……
因而被大房二房慢慢疏遠,很少往來,只在大年節的時候,回祖宅靜石居拜一拜祖宗。
顏氏有多厭惡,何錐有多彆扭,何樰還是去了三叔的?韻居。
何硯夫婦沒想到何樰會去,還是大哥大嫂帶的路,猛看到人進門,不覺一愣,都想不起要擺什麼姿態,畢竟那次發難,他們已經算是撕破臉。
“何樰問三叔三嬸安。”何樰對著何硯跟賴氏恭恭敬敬一福身,微笑著說道:“我離開江淮三年有餘,剛回來不久,忙著整理墨香居,這會才過來,還請三叔三嬸見諒。”
最先反應的是三嬸賴氏,她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何樰一番,才陰陽怪氣說道:“沒想到何樰離開江淮三年,倒出落得跟春樓裡的頭牌似的。什麼?拿著何府的家業去投誠,靠了京都的貴人,腰桿硬了,回來耀武揚威麼?”
從賴氏嘴裡說出春樓頭牌這樣的話,讓大哥何錐氣得嘴角發顫,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只剩吹鬍子瞪眼了。
“賴氏,會不會說人話?”顏氏早就看不下去,等不到自己夫君開口,她就衝上去開罵:“人家樰兒好歹也是提了禮上門的,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了?”
“誰看得上她那點廉價貨?”賴氏尖著啐到:“海一樣的何府產業,都被她偷走了。提這點東西上門,她這是當我們乞丐麼?放心,我們還餓不死。你的東西,不稀罕。”
“大哥大嫂這是在哪裡遭了罪,眼巴巴的跑來我?韻居降火?”何硯眼看賴氏撒潑,並不阻撓。手裡提著鳥籠,正逗引調教一隻八哥,看動作,並不把大哥大嫂放在眼裡,更懶得理會何樰。
何錐哼一聲說到:“誰愛進你?韻居?若不是何樰這孩子懂事,想給長輩問安,我才懶得來。”
“哼!捲走何族產業,還有臉回來問安?”賴氏陰著臉,想起何樰手裡握著大筆資產,她就來氣。
“三叔三嬸誤會了”何樰依舊和顏悅色,笑臉盈盈:“何樰只是想著,三叔三嬸畢竟是父親的兄弟,還是要問候一聲的。”
“問安就不用了”何硯扯了扯自己的長褂,提著鳥籠,就往屋裡走,放大了聲音,一嘴兒陰陽怪氣:“她不問,我才安呢。我?韻居不歡迎她,趙伯,送客!”趙伯是他府上的管家。
賴氏也昂著腦袋往屋裡走。
“三嬸三嬸且慢。”何樰也放大聲音問到:“何樰這次來,有話想問問三嬸,我娘這些年身體虛弱,京裡的大夫說,當年生弟弟時壞了底子。讓我回來找當時的產婆問個究竟……”
賴氏臉色一變,走在前頭的何硯也腳步一頓。
“什麼產婆?”賴氏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