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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年關,各家各戶開始張燈結綵。墨香居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薛神醫。
薛神醫一到,何樰便把父親的醫檔給他查閱,並暗中帶他找到當年給何墨診治的江淮大夫許大夫,許大夫知道薛神醫的名號,不敢含糊,將當時的醫檔盡數拿出來,並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也告知薛神醫。
薛神醫心下有了底,卻沒有聲張,年關已至,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攪了大家的興致。
何樰將薛神醫安置在府中,好吃好喝供著,不叫人隨便打攪,讓他潛心研究。
一下子添了這麼多人,又多了個小公子,整個墨香居熱鬧得沸沸揚揚,鍾伯鍾嬸一天天樂得合不攏嘴,大伯給了七個僕人幫襯,他們有了空閒,更是眼裡整日盯著著何晟,哪怕吃得少了,也提著吊膽,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才個把月,已經把何晟養得肥了幾圈,人也壯實不少,臉上白皙溫潤,五官精緻機靈,已經活脫脫一個小貴公子模樣。
惹得那大伯跟大伯母每日都來看一回,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
何晟沒有被寵壞,反而更用心刻苦,以報答眾人的珍愛。
過年,何樰把楊老先生跟薛神醫都請到主屋,跟自己還有弟弟同桌吃年飯。
薛神醫倒是不客氣。
楊老先生推辭不過,也帶著孫女楊嫣兒一同入座。
何樰看老人一臉愁容,知道他擔心遠在寧古塔的兒子兒媳,還有那幾個孫子。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吃的,有沒有受苦,如何過的年?
“楊老先生,”何樰安撫道:“我已經委託寧古塔的何府掌櫃,讓他暗中照顧您家人,此刻,他們不愁吃穿,也沒受太多苦,也能過個好年了。他們也已經知道,如今您跟嫣兒住在我府中,不必受那風吹日曬的苦,也安了心。您大可放心。”
說著,何樰示意珂兒取出飛鴿傳書回來的信箋,遞給楊臻。楊臻接過,抖著手,開啟信箋,看到兒子熟悉的筆跡,還有幾個孫子的署名,他頓時淚流滿面,激動得無法自持。
兩年的流放,他跟孩子們失去了聯絡,都不知道對方死活,也不知道對方都受了什麼罪,心裡的焦慮和痛苦難以言表,讓人痛不欲生。
“嫣兒,快,給恩人下跪謝恩,這是大恩吶。”
楊臻拉著楊嫣兒就想下跪,被何樰一把攔住,嘴裡說道:“先生使不得,何晟沒有父親教導,先生願意親自授課,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都說師父師父,亦師亦父,先生也算是何晟半個父親了,要拜,也是何晟給先生跪拜謝恩才是。”
楊臻聽了,只能站起來,但他讓楊嫣兒必須跪拜謝恩。何樰受拜,順手將手腕上的金鑲玉鐲子給楊嫣兒戴上,說道:“嫣兒乖巧可愛,我看著喜歡,便認她做義妹,日後跟何晟兄妹相稱,互相照應,您看如何?”
楊老先生再次眼眶一熱,他知道墨香居家大業大,如此一來,何樰算是許諾了楊嫣兒一生富貴,讓他再無後顧之憂。
楊臻一時感動得哽咽難言。何樰笑道:“今兒都是高興的事,先生該歡喜才是,一會吃了飯,先生再寫封家書,把嫣兒認了義兄的事跟她父母親說一聲,我再讓人給送去寧古塔,好讓那頭也知曉。”
“是該如此,何樰姑娘考慮得周全,老夫一家受此照顧,無以為報,實在慚愧。”
何樰樂了:“此刻呀,您的任務就是好好吃飯,延年益壽,好給我家晟兒授課,那就是我家何晟的福氣了。”
那薛神醫早看出楊老先生是朝中被貶的言官楊臻,看見何樰如此重用,不怕被牽連。他心中已是對何樰高看幾分,要知道,被貶流放,多少人避之不及。別說幫忙,不落井下石,算是給了幾分面子了。
薛神醫心裡暗道:難怪這楊老先生每日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