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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校堂跟著朱弦的馬車來到下人街,接上趙麾後,一路護送夫妻二人走到了城外。
朱弦擔心朱校堂的身體支撐不住,在走出西城門後不久,便叫住了朱校堂:
「爹爹,都到這兒了,你就先回去吧,我與夫君會儘快回家的。」
朱校堂勒停馬兒,一臉不捨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女婿。
趙麾瘦去不少,坐在馬車頭前沉默著趕馬車,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也暗沉下去不少。
朱校堂暗暗嘆一口氣,轉身從身後的褡褳裡頭掏出一把嵌寶的匕首,雙手捧了送到趙麾的面前。
「五郎,從前不知你是趙公之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五郎海涵。
先皇帝與趙老將軍之間,我們不能多置喙,但祁王府欠趙公家的,我朱校堂這一輩子都記得,並一定會在五郎身上,盡力償還。
故而昨夜我便囑咐了芃兒,要她凡事以五郎為先。離家在外,若獨木難支,務必要及時來信,我於家中隨時準備好盡一切努力補位。
這是我三十年前尚在西路軍的時候,趙公送與我的一把雞血石玄鐵匕首,今天,我轉贈於你,希望你勿忘趙公遺志,永葆趙家精神,戰勝病魔,早日回京。」
趙麾聽言,立馬正色。他從馬車上下車,跪在地上朝朱校堂「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高舉雙手,接過了朱校堂手中的匕首。
「岳丈多禮了,您與拙荊能不計前嫌繼續接納我,麾已經很感激了。現如今小婿被奸人所害,身染藥癮,沒能保護好娘子,也沒能保護好家。今日一別,我定當重振志氣,努力養好身體,定不辜負岳丈與娘子的期望。」
朱校堂頷首,眼含熱淚與趙麾和朱弦一一話別後,再目送二人離開。
……
離開了京城,夫妻二人一路相扶相攜,朱弦負責安排好趙麾的生活,趙麾則負責保護好朱弦的安全。
只是每天傍晚酉時前,他們都必須要住進客棧,要最好最安靜的房間,鎖門閉窗,嚴禁任何人打擾。朱弦甚至會交代店家小二,不需要來敲門送飯,她與夫君都需要休息,待休息好了自然會再找店家買飯菜。
若是某一日酉時以前,正好不曾經過城鎮村落,趙麾便會尋一個隱蔽的處所,搭帳起灶,就地整頓好後,再繼續前進。
之所以每天都要趕在酉時前找地方住下,那是因為每天趙麾都會在酉時後發藥癮。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朱弦不得不每天都要增加這一道繁瑣的工作,只為保全趙麾的臉面。
那一條經歷過千百次磨鍊的鐵鏈鐵鎖也被趙麾帶在了身邊,一旦發現身體不對勁,趙麾就會主動用這根鐵鏈鐵鎖把自己給鎖起來。
而每一次經歷藥癮發作的折磨,都會給趙麾,也給朱弦心上劃上一道重重的疤。
趙麾本來就偏清瘦,再要每天都經歷這樣身心的雙重摺磨,整個人的元氣很快就會垮。
朱弦很清楚趙麾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所以哪怕路上再艱苦,她每天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堅持為趙麾熬湯。用她從家中帶出來的陶罐吊火盆上煨著,這樣待第二天早上趙麾起床,就可以直接喝到湯了。
有時候熬肉湯、雞湯,不一而足。朱弦還從家中帶了海參、鹿茸與牛鞭,根據沿途採買食材的情況,朱弦會把這些大補的食材精心煨制後,端給趙麾吃得一乾二淨。
因為沒有侍從和丫鬟,所有的活都是朱弦一人幹下來。行程才剛過了一半,朱弦便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去。
趙麾很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有時候他會從背後抱緊朱弦的腰,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捏。
「是我不好,折磨得我的娘子快要只剩一層皮了。」
朱弦正站在窗邊削一隻蘿蔔,這是準備搭配牛鞭給趙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