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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法子,她心中酸得很。
她有些煩躁地轉過身去,在情字之前,如何大方得起來?她委實是學不會。齊孝然果然瞭解她,她從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次日清晨,夏鳳兮方入了太府寺,便見洛煙平匆匆而至,呈上書信,道:“殿下,鄭左丞今早遣人送來的加急文書。”
夏鳳兮接過,拆開掃了一眼,洛煙平微微有些擔心,道:“殿下,可是雲州發生何事了?”
夏鳳兮道:“明侯果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鄭君如此剛直烈性,竟也在他那兒碰了壁。”他說著,將信紙轉手給了洛煙平。
洛煙平展信看了,又忙追了進去,道:“殿下,明侯仗著莊賢貴妃在仁宗朝盛寵二十年,向來在雲州為所欲為,與官員里胥勾結,用黃白冊逃避徭役、擾亂戶口管理。他鑽營多年,世故圓滑,在雲州可謂樹大根深。”他說著,亦有些犯難,“如今雖然莊賢貴妃已仙去數年,可他畢竟襲了侯爵,又有郡馬的身份。微臣說句僭越的話,廢秦王的關係,雖是他的弱點,也是他的護身符,若他著意勾結世家,阻撓清丈之事,的確不太好辦。”
夏鳳兮白玉般骨節分明的手輕握著青瓷的茶盞,不置可否:“此一時,彼一時也。陛下聖明,對於明侯在雲州的種種劣跡,早已心知肚明。莊賢貴妃已薨,秦王已廢,陛下心懷天下,絕非宇量狹窄之人。何況老侯爺的確戰功赫赫,功在國家。只要明侯安分守己,陛下必不苛待。但清丈之事,關乎社稷,乃是當今國策。誰人阻撓,皆同螳臂當車。”
洛煙平道:“殿下所言極是,那依殿下所見,雲州之事該當如何呢?”
夏鳳兮心中早有計較,道:“本王今日會向陛下請旨,親自去一趟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