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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土地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貧富差距和階級壟斷並沒有得到多少改善,即便是在短暫的恢復經濟之後,又陷入了階級內部的相互爭鬥,使得朝廷上下根本無暇他顧,對於西域的政策比較消極和保守,經常出現搖擺,導致中央王朝在西域的權柄威信不斷下降,烏孫也就和大漢漸行漸遠。
類似於烏孫這樣,一開始傾向於大漢的西域人,在幾次反覆拉鋸當中,大多數都死了,或是跟著大漢死在了收復開通的過程之中,或是死在了斷絕之後西域本土的清剿之內,而那些對於大漢抱有惡意的,卻能在大漢恢復開通西域的時候,得到一定的赦免。
簡單來說,西域的好人死得多了,剩下的……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斐潛知道,烏孫是天山北面通往中亞的另外一條重要通道,如果說打通了烏孫,那麼就有機會沿著尹犁河抵達巴爾喀什湖,然後將巴爾喀什湖作為跳板,瞄向更遠的地方……
當然,這是斐潛的一個設想,至於將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就不得而知了。
西域之弊其二,職權不當,名實不符。』斐潛繼續說道,西域之內,西域都護、戊己校尉、將兵長史、驍騎都尉等職,權柄不知其大小,兵卒不知其多少,轄域不知其遠近,今日頒之,明日撤之,有漢四百年來,竟無一人以定製!西域之大,豈不如交趾乎?可悲乎,可嘆乎?』
大漢對於交趾,還正兒八經的劃分出了幾個郡縣,而西域從始至終,都是敷衍了事。即便是在西漢七十年的相對穩定期間之中,也沒有對於西域進行郡縣劃分和治理。
交趾的漢人多麼?其實也不多。交趾就沒有其餘邦國麼,也同樣有很多佔人部落,甚至是占人國。可是對於交趾,漢代的態度很堅決,就算是九真日南都失去了,依舊還有個交州刺史,可是西域呢?
於是在西域之中,就非常尷尬的體現出一種西域都護府的統治行政實踐的既成事實,和其法理約束的依據之間差別太大而導致出來的極度不和諧。
如果說是大漢因為和匈奴反覆拉鋸,導致不好在西域設立穩定的機構,表面上似乎有些道理,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在匈奴統治西域的時代,由於匈奴自身部落聯盟式的初級國家形態所限,它對於西域城郭諸國的控制僅僅是透過由日逐王派遣一名僮僕都尉來管轄的。這個僮僕都尉可能擁有一定的簡單的屬官和下轄兵馬,具體如何不是很清楚,但是有記載說僮僕都尉常居焉耆、危須、尉黎間,賦稅諸國,取富給焉』,也就是可以明確這個機構是遊動的,不是定點。
從匈奴的社會結構,生產關係,生活方式等等來看,註定了這個僮僕都尉,只能是類似於遊牧性質,不可能深入西域腹地長期屯駐,也就不可能對於西域之地有比較深刻的持續影響。
這一點,從後世對於西域的遺蹟挖掘可以證明。
在西域大部分考古發現的在大漢時期這個階段官署和屯墾機構,基本都是華夏的印跡,而屬於匈奴的幾乎沒有。李廣利伐大宛後,西至鹽水,往往有亭。而侖頭有田卒數百人,因置使者護田積粟,以給使外國者。』
斐潛說到此處,便是嘆息有聲。
斐潛他真是覺得非常的可惜。
這些早期的大漢殖民據點,竟然歷經了四百年,都沒有能形成有效的律法慣例……
若是大漢早期能將殖民制度定下來,何必等到後世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