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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勾魂手好不容易奪過一把寶劍,幾乎送掉老命,到手只有半天,怎肯放手?一聲怒叫,飛撲而上,招出“射星逸虹”,全力硬攻硬搶,因為他看出青袍人的劍上有缺痕,膽氣大壯。
青袍人不再硬接,向右移,身影不徐不疾,長劍輕靈地吞吐,從空中找機出招,換了兩次照面,勾魂手攻了七招,青袍人也回敬了九劍,兵刃不再接觸,愈迫愈近,身法也逐漸加快。
勾魂人知道青袍人了得,防守得十分嚴密,但青袍人的劍法並不高明,卻能迫近他的身側空門進招,不攻則已,攻則險象環生,兩人都在冒險,每一接觸兇險無比,生死在呼吸之間。
罡風如雷鳴,劍氣徹骨,兩人各攻了二三十劍,愈打愈快,愈攻愈狠,青袍人仍然神定氣閒,勾魂手卻大汗如雨,手腳漸漸地不太靈活了。
青袍人從容揮劍,不住旋轉,毫不放鬆地攻襲勾魂手的左側,迫使勾魂手無暇用右手發射七星鏢。勾魂手其實沒有鏢,當然全力保護左側,不住旋轉的結果,把勾魂手轉得頭昏腦脹。
兩人象在推磨,勾魂手是磨心,青袍人盯住他的左側旋轉遞劍,一面低喝:“丟下劍!饒你不死。你這奸滑陰險的惡賊,難道還打算與劍共存亡?著著著!”
一連三劍急攻,勾魂手冷汗透衣,封上兩劍,卻未能接上對方的長劍。第三劍封出,青袍人的第四劍已搶近他的左脅了,他只好轉身再封。
糟了!他身形剛轉,青袍人竟然不再接劍,向他的劍迎來,防守左側甚為不便,相反地,想向對方的左側遞劍,也極為困難。假使身法不比對手高明三兩倍,不可能辦到的。但青袍人辦到了,身法快了豈止兩三倍。
青袍人突然不再旋轉,長劍急迎,勾魂手自然轉過了頭,右半身反而暴露在青袍人的左手前。
“錚!”雙劍錯在一塊兒,迸出無數火星,青袍人的劍身從中兩折。
“接著!”青袍人叫,斷劍閃電似的射出。
勾魂手頭一低,斷劍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
同一瞬間,青袍人已近身了,右手一翻,抓住了勾魂手的右肘,左手發似奔雷。
“噗噗!”兩聲悶響,勾魂手右肩背如中雷擊,渾身都軟了,眼前金星直冒。
接著,他感到自己正被兇猛的力道打翻在地,右手如折,劍被人奪走了,耳中聽到青袍人冷冷的聲音,“滾你的蛋!謝謝你的劍。”
青袍人將劍仔細察看,大喜道:“湛盧!湛盧!”
驀地,草棚中傳出了驚訝地叫喚聲:“葛賢侄,真是你嗎?”
青袍人扭頭一看,掠入草棚收劍行禮道:“司徒老伯,你老人家好,小侄正是葛春帆。”
在草棚中啃烙餅的人,正是窮酸司徒威。他驚訝地盯視著春帆,抽著涼氣說:“賢侄,我的天!你的傷好了?但臉色犯青,怎麼回事?”
春帆黯然長嘆,說:“一言難盡。老伯目下打算何往?”
“走黃州府,抄近道至祥雲堡。目下祥雲堡群雄聚集,狂風暴雨將至,得先作打算。”
“老伯,路上詳談。”
“好!這就走。”
兩人踏上北上的路程,春帆—面將花魔火焚楓林村,百毒青妖給他服虎魄神丹之事一一說了。
“天哪!你吃了他的虎魄神丹?”窮酸大驚地搶著問道。
春帆淡淡一笑,說:“小侄希望能重見賊子一面,所以必須到九幽魔域一走。九幽天魔無緣無故毀了我廣信葛家,他沒有理由不受報應的。”
窮酸不住搖頭,好半響方沉重地說:“你錯了,賢侄!”
春帆用一聲慘笑說:“老伯,小侄不承認錯。小侄一日不死,九幽天魔卻不會罷手,天知道他何時再派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