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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芒瓣傷已經夠沉重,根本用不著點穴的。
桂蘭英用妖術擒住了春帆,她眼看五宿傷亡殆盡,更認為宇文長華母女早巳遭了殃。
豈知書韻左肋中劍,並未傷及內腑,只不過雙腿環跳穴被制,難以活動而已,宇文長華也創傷未痊,元氣未復,倒在轎內一時無法逃出。
母愛給予宇文長華極大的力量,終於將愛女拖出了暖轎,但除了星宿和六名男女僕人之外,巳無敵蹤。雪地上血跡斑斑,屍體橫七豎八散佈在四周,呻吟聲漸弱,顯然受傷的人巳瀕臨生死邊緣。
宇文長華嬌好的秀臉,因掙扎而呈現稀有的紅光。這些天來,她經過難以負荷的突變打擊,原來的風韻一掃而光,變得蒼老了許多,與虎哮崗出現時相較,她象是換一個人。短短的幾天,無情的現實使她一下子蒼老了二十年。
她吃力地挽起站立不穩的書韻,哀傷地看了四周一眼,星宿正往傷臉上敷藥,其餘六名男女手足無措地在另三乘暖轎中找他們的主母。
“孩子,你的劍為何給了他?他反而用你的劍給了你一記不算輕的劍傷,唉!”
“娘,女兒的劍確定是被勾魂手搶去的,誰知道會在他手中?娘,別怨他,爹造的孽,女兒償還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書韻哀傷地搶著答。
宇文長華不住搖頭,慘然地說:“蒼天啊!我難道前生造了太多的孽,要在今生償還?唉!娘不,娘不能再忍受了,我要帶著你遠走天涯,隱姓埋名苦修餘生。”
她扶起書韻,步履踉蹌地向南走。
星宿巳裹好了傷,用腰巾綁住頭臉,突然躍到迎面攔住低沉地喝道:“主母請留步!”
宇文長華漠然一笑,淡然地問:“星宿,你要留下我母女?”
星宿低下頭,黯然地說:“主母明鑑,小人職責所在,不得不——”
“那嗎,你怎麼留我?”
星宿一步步往後退,臉色泛灰,手足失措地叫:“主母不要令小人左右為難。”
“你不必為我母女為難,更不必為我母女而悲哀。九幽堡的人,已經人性全失,你的主人忘恩負義可以下毒手屠殺一手培植他的人,你們奉主人的手諭殺兩個無辜的弱女子,還用得著假仁義?”
“主……母……”
“不必叫我主母!我已與姓李的分居十年,情義已斷。”
“那麼,你怎樣留我?”
“請主母小姐上轎。”
“假使我母女不上呢?”
“那……那……”
“怎麼?”
星宿一咬牙,說:“主人已留下手諭,要……要……”
“要殺我母女?”
“不錯。主人說,生帶人,死帶屍,如果主母在途中企圖反抗,便……便要將屍首帶回。”
宇文長華心痛如割,但強忍著心頭的痛楚,瞪大著眼,不讓淚水流下,一字—吐地說:“好吧!要殺請動手,我母女生死同命,只要有—口氣在,決不做李家的人,死了也不做李家的鬼!”
說完,吃力地舉步,星宿不得不退,但手按巳拾起的長劍劍把,急急地叫:“主母,不要迫小人做不願做的事。”
宇文長華仍吃力地往前走,慘然地說:“除了殺我,我永不會聽你們的話。下手吧!把我母女的屍體帶給你的主人。”
“小……人……”
“你唯一可做的事,是帶我母女的屍身回堡,如果不,我母女必須走向茫茫天涯找出路。”
星宿額上流著冷汗,一步步往後退,劍幾次拔出又收回,最後長嘆一聲,默默地站在一旁。
—名大漢立即搶出,大喝道:“星爺,你忘了主人的命諭?”
星宿長吁一口氣,痛苦地說:“我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