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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到底為何來找我,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年過一百的木谷和看著對面冥思苦想的羅隱,無奈地搖頭。這年輕人下得實在太爛了。
“雖然日本的圍棋如今已經衰落了,但棋院還不至於墮落到招收您這個水平的學生。”
被老頭殺得丟盔卸甲的羅隱聞言索性擺爛,投子認輸。摘掉眼鏡後,木谷和才看見這個年輕人的真面目。他果然不是棋手,剛剛那副姿態都是裝的。
羅隱來之前花半天速成了圍棋基礎,瞭解了基本規則,用玻璃珠子強記了圍棋定式加上一些經典棋譜。他本來以為這老頭都一百多了,指不定已經半老年痴呆,沒想到棋力依然驚人。
“我來此,是為了打聽一名您教過的學生,最尊貴的那個學生。上杉秀夫,就是這個名字。”
在王將的筆記上,羅隱已經瞭解到s級三兄妹都是試管嬰兒。至於他們的父方基因來源,羅隱只能得到上杉這個姓氏。
追根溯源下,他得到了上杉秀夫這個名字,繪梨衣出現前上杉家最後有記載的繼承人。其後的記錄出現了詭異的斷層,可能是有意外的變故。
上杉秀夫本人生平不明,死因不明。比較可靠的記錄是他拿過好幾個地方圍棋大賽的冠軍,被同期的棋院同伴稱為“小棋聖”。而他的圍棋老師,就是如今白髮蒼蒼的木谷和,從那個時代存活至今的幽靈。
“無可奉告。”老人攤攤手。
秀夫是他最欣賞的學生,卻因為自身的宿命死得毫無尊嚴。秀夫死後,他就不再教導學生,不再執著於爭奪那些閃亮的頭銜。
他用攢下的學費在山中蓋起了靜合寺,遠離了那些令他作嘔的鬥爭,後來那場波及世界的戰爭中木谷和也一直是個看客。
恢復真面目的羅老闆打了個響指,身後的隨從將手提箱在棋盤上開啟。
“一千萬日元,買一個死人的資訊。這些錢能用來修繕寺廟,找些年輕人打理,一百多歲的人就該乖乖地退休。”
木谷和被氣得鬍子直豎,他還沒墮落到為了一點錢向陌生人出賣悲慘學生的身世。
“再加錢。”
老頭剛想趕人,卻被一個老婦人揪住了耳朵。櫻井小百合至今也過了九十歲,但拎耳朵的力氣一點不見小。
“你不要錢,小光他們就不缺嗎?你知道年輕人在東京工作奮鬥有多辛苦嗎?”
小百合將一本老相簿放在桌上,剛剛氣勢十足的老頭在妻子面前慫了起來。
“大不了我把棋盤什麼的賣了”
羅隱翻動著相簿。看上去是個俊美而謙和的男子,貴為內三家家主的上杉秀夫毫無黑道大佬的氣質。
大多數照片裡,這個男人的臉上都寫著散不清的猶豫。臉部的線條和源稚生有些相似,但少了那份陽剛之氣。
只有在與木谷和的合影中,在棋盤前,上杉秀夫才顯現出自信的風度。最讓人注目的,是相簿最末頁的照片。條幅上寫著日法圍棋交流賽,男人安然自若地落下一枚黑子,眼睛中透著專注而自信的光芒。對手似乎是個混血兒美女,有一雙十分好看的眼睛。她的看上去有些苦惱,偷看著上杉秀夫,男人卻只盯著棋盤。
“秀夫是個很有才能的人,他快二十歲才接觸到圍棋,但一兩年就成了道場中的高手。
我不知道他來自什麼家族,但那些人明顯是些暴徒,戰爭狂熱分子。”
“這個女孩是?”羅隱指著相簿中的女棋手。
“他們是一對愛人。但秀夫家族裡的人不同意。當時秀夫每天都在苦悶,我從沒見過他喝那麼多酒,一個多月都沒碰過棋子。
終於有一天,他說要和那個姓陳的女孩私奔,去法國。這件事情他只告訴了我,秀夫說他唯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