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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您曾說過孟大人深諳人下之臣的道理,那您覺得他是一個好官嗎?”
沈辭安沒想到承寬會這麼問,他沉思道,“孟長亭是個好官,至少他做人如水,能進退而知進退。”
“益州,是不是藏著皇家都忌諱的秘密?所以孟大人便假借山洪心病之由,將它變成不可說之謎?”
沈辭安看著承寬明亮清澈的眼眸,那裡沒有一絲畏懼,他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少年的問題。
承寬看出老侯爺的猶豫,“老侯爺放心,若得了合適的機會,希望孟大人能為我們解惑一二。”
待承寬離去後,沈辭安獨自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動,直到忠叔上前,他才戚然道“進忠,去請那肅離來一趟,我有話想問他。”
凜冬將至,原本熙熙攘攘的街上游客都少了很多,很多店鋪早早打烊,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車內一男子端坐著,閉目養神中。
“公子,侯府到了。”車簾外響起車伕的聲音。
肅離披上墨色斗篷,一掀簾子走入冷冽風中。忠叔已在大門處等候,看著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的肅離,忠叔快步走上前,“公子裡面請。”
肅離跟在忠叔身側疾步走入府邸,目不斜視。路過庭院,東北角處安靜地佇立著一株碩大的梅花樹,肅離被那梅樹吸引,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微微側頭,目光像粘在那樹上。
忠叔索性停下腳步,指著那梅樹道“若是那整株花綻放,說它是洛城最美的梅花也不為過。”
忽地,從東北角處的月亮門內輕盈地走了出來一位鵝黃色的窈窕少女,秋水明眸,膚若凝脂。在整個蕭肅庭院中,她猶如春日第一朵迎春花,如此生動如此盎然。落在肅離眸中,猶如晨曦金光微現時,在平靜的湖面中墜落一粒石頭,激起浮光躍金。
那少女滿臉喜色,並未發現遠處站著的忠叔他們,與身後跟著的丫鬟穿過廊廡往南邊走去,巧笑嫣然的清脆聲音傳來,“芸香,既然母親同意了,你去門房定個馬車,明日我們就去看清歡。”
待那身影消失,肅離才恍然過來,忠叔繼續往前引路,邊走邊道“剛剛那位是二老爺的嫡長女,言云姑娘。”
老侯爺的房中燒著地龍,暖洋洋的,肅離解下斗篷,忠叔順手接過。
轉過屏風進了內室,老侯爺一人靜靜地坐著,神情肅然。
他見到肅離,用手一指身旁的椅子,“來,這邊坐。”
肅離走上前,朝沈辭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多謝老侯爺。”
“孩子,大理寺卿孟長亭,你怎麼看?”
“老侯爺怎麼會問到他呢?他在朝中顧大局識大體,好似也挑不出錯來。我看他倒是個是藏鋒無敵之人。”
“藏鋒無敵隱智保身,這句話貼切得很。”沈辭安輕笑一聲,繼續問道“在你心中明君應是如何?”
“老侯爺,歷代史書中受人敬仰的明君均為選賢任能,罷黜奸佞,還朝政於清明。但若滿朝文武皆為清官,仗著自己清廉無慾者剛,諫言耿直態度強硬,那定會犯上。沒有哪位君主能一而再再而三忍受臣子的犯上。所以我以為明君應重在制衡分權,不偏不倚,以能賞罰為能。”
沈辭安聽著肅離的話,微微點頭贊同。
“阿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當初先帝指了你父親繼位,那時下情況是否會有所不同?”
“我未曾見過父親,只聽川西先生講過一些他的事蹟,老侯爺的問話,可能這句「時之來兮其勢可乘,時之去兮其勢遂生」最為應景。”
“不愧是長在川西先生跟前的,你的胸懷和眼界果然不同凡響。”
“老侯爺謬讚。”肅離拱手深深躬身
“好,那若得了時機,我們就去會會那藏鋒無敵之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