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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8月8日 星期日 晴
今日立秋
烏蒙聽到雲英起床了,也趕忙起來。先練習了一百下夾制錢,然後洗漱。洗漱完畢,雲英讓他去挑水。
剛來到街上,就見萬娜從東橋跑過來。烏蒙驚詫地看著萬娜。
“起床了?”遠遠地,萬娜喊。
“你還有早上跑步的習慣?”烏蒙疑惑地問。
“不是跑步,是練拳。”萬娜說。
“啥拳?”烏蒙問。
“燕青錘。”說著,萬娜做了兩個動作。“我和燕草從小學就開始學了。那時候瞞著你,是你這個娘還當著書記呢!怕你大嘴,現在無所謂了。”
“我能不能學?”烏蒙來了興趣,急切地問。
“這要回去問問我奶,看她收不收你這個徒弟。”萬娜笑著說。
“幫幫忙,一定讓老奶收下我。”烏蒙叮囑說。
“其實練武挺苦的,你真的不一定能堅持下來。萬一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奶可要生氣的。”萬娜笑著說。
“不會的,不會的。我想學的東西,就一定能學會。”烏蒙說。
“看來大學沒考上,是沒有興趣。”萬娜笑著說。
“彼此,彼此。”烏蒙說。
烏蒙挑著水桶來到場院裡。挑水的人,排成一隊,說笑著,等待著。
1973年的時候,雲英號召每個生產隊,在各自的場院裡建手動壓水井。將原有的大口水井填平,杜絕了孩子失足掉入井中的悲劇,也保證了井水的衛生安全。
挑水的大多是年輕媳婦,烏蒙大都不認識。而這些年輕的媳婦,也大都不認識烏蒙。見烏蒙來挑水,便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老七,認識我嗎?”一個年輕媳婦走過來,問。
烏蒙看著年輕媳婦:中等的身材,齊耳的短髮。膚色褐紅,尖下頜面龐。單眼皮,長睫毛,杏仁眼。上穿粉色的短袖襯衫,下穿青色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圓口、帶襻黑布鞋。
烏蒙搖搖頭,笑笑。
“我叫魚博雪。我哥與你六哥是高中同學,你六哥經常去我家喝酒。”博雪說。
“那我叫你姐?”烏蒙問。
“我是群效的媳婦,咱們平輩。你叫姐也行,叫二嫂也行。”博雪笑著說。
“那我還是叫你二嫂吧!”烏蒙說。
“叫姐吧!你姥孃家也是魚臺啊!叫姐顯得咱倆親。”博雪說。
烏蒙忙喊姐,博雪爽快地答應了。
“今年考上沒?”博雪問。
烏蒙笑著搖搖頭。
“不上學了,今年當兵去嗎?”博雪問。
“我可不當兵,又苦又累的。”烏蒙說。
“那種地,你會嗎?”博雪笑著說。
“不會就學唄,這有啥難的?”烏蒙說。
“也是。造人最難,可人人都會。”博雪說。
眾人哈哈大笑,烏蒙滿臉疑惑地看著博雪。
“還是高中生呢,造人都不懂?”博雪笑著說。
烏蒙搖搖頭,眾人大笑起來。
“不和你鬧了,和你說正經的。回家和六嫂說:你家地裡的活,不要讓萬三、萬照他們幹了。你一個人就夠了。”博雪說。
“我可幹不過來!”烏蒙急忙說。
“怪不的考不上大學,原來這麼笨。你家那點地,都不夠我一個人乾的!你跟著我學就行了。”博雪說。
“你的條件呢?”烏蒙問。
博雪撲哧笑了,說:“這,又有點大學生樣了。我幫你乾地裡的活,但你要讓六哥同意,我去他的葦箔廠幹活。”
“讓你哥和他說不就行了?”烏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