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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慧英聽萬熊講完,知道事情是真的。吃完飯,匆匆返回小鹹村。
在小鹹村渡口,向智更坐在船上,等著兩人。兩人上了船,回到向家莊。
向智更領著兩人來到向智勇的家中。向智勇,中共向家莊黨支部書記。雲英已經等在那裡。
月英把向武信的事,說給雲英。雲英、智勇聽了,大吃一驚。
“武信還活著?”雲英驚悸地說。
月英、慧英點點頭。
“這就對了。筠英、永英定是被他認出來了!”雲英說。
“大姐,讓我去除掉這個叛徒吧!”月英說。
“武信外號魅附身,擅長鴛鴦腿和楊家槍;而且善用雙槍,百發百中,是出名的神槍手。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不是他的對手。”雲英說。
“大姐,讓我去吧!他不認識我,我用飛鏢殺死他!”慧英說。
“莊裡莊鄉的,萬一他認識你呢?既然知道了誰是叛徒,那就不能再出事了!”雲英說。
“那就讓長英和慧英進城,女扮男裝;趁著中午他吃飯的時候,突然闖進去殺他。”月英說。
雲英看著月英,點點頭。
再說樂雲戀戀不捨地辭別萬三,回到家中。武信見她面有紅光,嘴有酒氣,知她在外面喝了酒。警覺地問:“和誰喝的酒?”
“自個。今日去買菜,被衚衕口梨園飯莊的曲老闆叫住了。請我到他的飯莊,喝了兩盅。”樂雲說。
“無緣無故的,他請你喝啥酒?”武信依然驚懼地問。
“這年頭,掙錢難著呢!他能無緣無故地請我?他對我說,以後,他飯莊的菜,我隨便吃,不跟我要錢。但他要你幫忙辦件事……”樂雲色眯眯地看著武信,說。
“啥事?”武信問。
“幫他搞幾支槍。子彈、手榴彈,藥,紗布,他都要。”樂雲把萬三說的,學給武信。
“他個開飯店的,要這東西幹啥?”武信心裡鬆口氣,問。
“瞧你這話說的,賣這東西,不比賣菜掙錢?曲老闆說了,一年送他兩支槍;夠咱倆一年的飯錢。跟著你來了河曲,整天青菜蘿蔔的,憋屈死了。”樂雲說。
武信知道,樂雲是見過大場面的。跟著自己,受了委屈。來了河曲後,他幾次去找木村,討要薪金。木村都說,等他抓到國軍、八路再給。
抓住五旅的人後,武信興沖沖地找木村。木村又說抓到八路再給。等把筠英抓住,木村又說他的關係在發鳩,不在河曲。讓武信完成任務,回到發鳩的時候,跟平林盛人討要。
武信知道木村不給,自己有苦說不出。回到家來,看著樂雲沮喪的臉,又感到對不住她,便不敢偎她的身。
誰知樂雲錯會了他的意。今日見萬三出手大方,花錢如流水,不由想起自己在妓院的日子。那時候,自己何曾下過廚房、做過飯?自己何曾吃過白菜、蘿蔔?哪天不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想到這裡,便萌生了離開武信的心意。
武信聽了樂雲的話,心裡也是有了計較。自己給日本人幹事,日本人卻不給錢。看來要想過好日子,還得自己想辦法。這個曲老闆倒賣違禁物品,這是死罪。只要自己拿日本人嚇唬他一下,準能敲詐他一百塊大洋。這樣,自己和樂雲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次日,武信見樂雲出了門,便悄悄跟上來。樂雲來到衚衕口,望著梨園飯莊,便想測試一下,萬三的話準不準?於是,她不去集市,來到飯莊。
夥計小沫子已經得到曲清平的吩咐,也收了萬三的好處。見樂雲來了,像見了親孃似的,把樂雲迎到包間。
樂雲要了一碗粉蒸肉,要了一壺酒。小沫子歡天喜地忙去了。
酒足飯飽,樂雲假裝掏錢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