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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這裡隨時隨地練琴寫歌。
他坐到鋼琴面前,掀開琴蓋練琴。
以往的日子裡,沒有像這段時間彈琴一樣不帶任何壓力。
他的日子大多數都是在琴房裡度過,家裡的、琴行的、學校的,練琴是枯燥而乏味的,他不否認自己對音樂上有著比尋常人更高天賦,但他也和所謂尋常人沒差,有時候也會因為連著彈錯一個音符而感到無比崩潰,那種時候,封閉的琴房裡總是彌散著無法抹掉的孤獨感。
總在一個人度過的日子裡,讓他無法抗拒地愛上搖滾樂,去看到樂器與樂器之間的交織、密不可分,看到人與人之間感情與靈魂的緊密聯絡。
家庭教育讓他成為一個禮貌、極有分寸的人,保持著人和人之間舒適但心卻疏遠的距離,而搖滾樂向他展示人最原始的慾望,最澎湃的感情和內心最真實的聲音。
或許他也早就意識到了自己暗流湧動的叛逆,他保持著前者,卻無法抵擋後者給他帶來的極強的吸引力。
他在鋼琴上重重地按下幾個音,曲子在喧囂著喊出掙扎,又生長著破土,一點點緩慢又結實地長大。
“好聽!”曲子結束,老胡拍了拍手,“這是彈的哪首曲子?”
“還沒有想好名字。”許之湜不知道老胡什麼時候來的,放下琴蓋靦腆地笑了笑。
“你寫的?是樂隊的歌嗎?”老胡驚喜地說。
許之湜點頭,“嗯。”
“那你到時候用鍵盤模擬鋼琴的音色?”
許之湜搖頭說:“這首應該不會用鍵盤,旋律是電吉他來彈,只是我自己習慣先用鋼琴寫旋律。”
“那這旋律吉他要上難度了啊,”老胡鄭重地點點頭,“期待你們樂隊多出新歌,以後開巡演記得給我留票啊。”
許之湜笑道:“一定會。”
上次丁其提過做專輯的事情,許之湜一直有考慮,只是要做什麼的大致方向和主題他還不確定,也不想一個人全盤敲定。
他想著在週六演出完後鄒昊組的飯局上,可以邊吃邊討論。專輯的事情急不來,有的樂隊幾年才出一張,他想每一步都好好走實在。
下午待在琴行,許之湜翻著最近時間在看的樂理書,厚厚一本讓人瘋狂犯困。
為了防止自己進入冬眠狀態,許之湜起來伸了個懶腰,跟著琴行其他沒在上課的老師學樂器。光是理論知識太淺薄,真正上手之後體驗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架子鼓太考驗臂力和耐力,許之湜跟著教鼓的老師打了一會兒,整個後背就開始出汗了。
琴行其他老師也喜歡和許之湜玩,長得好看又沒架子,玩什麼樂器上手都飛快,沒多久就打成一片。
“小許,你待這一下午了,出去兜個圈吃個晚飯吧,我們看著店。”教古箏的周老師笑眯眯地說。
“那我給你們帶點回來吧?”許之湜問。
“好啊,不過我最近減肥呢。”教鼓的老梁摸了摸肚皮。
“想吃紅豆小圓子,你吃不吃?”周老師問。
“行啊。”老梁說,“那小許你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