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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麼,啊?!!你說啊!!!”
“畜生……你是……畜生……”
文明毅抬腳將殘魂猛得踢飛出去,又追上去掐著尚靖宗的脖子將人提起來,兩張臉近在咫尺,逼著他直視自己,質問道:“你提拔我,你看中我,你將我留在身邊不過是把我當作你手底下一條聽話的狗而已!”
“我從來不是什麼流民!是你害我家破人亡!!!是你叫我淪落至此!!!”
文明毅突然一隻手捂著臉笑了起來,悽悽厲厲,這笑聲叫人聽了只覺得脊背發涼,汗毛倒豎。待笑夠了,聲音又陡然變得失落低沉了起來,偏又帶著幾分諷刺和嘲笑的的意味,慢慢回憶著深埋心底的往事……
“我一家來到中原只是想尋回我被擄走的妹妹,明明眼見的就要進城了,誰知遇到一夥賊人,那一夜全是血,最後……只活下了我一個,我拖著半條命進了中原城,中原城中沸沸揚揚傳的都是武盟的功績如何輝煌,神通如何廣大……我原以為……我原以為……”
“後來我好不容易入了武盟,從最卑微的職位做起,每日隨著武盟的隊伍清掃戰場,收撿屍骨,做的都是最髒最累的活計,只想著有朝一日能混出些名頭好找回我最後的親人。”說到這文明毅頓了頓,看著尚靖宗扭曲的五官冷笑一聲,繼續道:“是!你提拔我,堂堂武盟之主親自開口將我討下收在身邊,我當時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噁心!”文明毅手上的力道又收緊幾分,已將人的脖頸捏到變形,若是常人此刻早已斷了氣,而此時的殘魂也早已沒了反應。
文明毅鬆開手,不再理會殘魂,任由殘魂無力撐持倒落塵埃,自顧自的傾訴著這些年積壓心底的苦恨。
“當年我不過是你手下的一個不知名的死士,你看中我也不過是因為我這一身武藝對你有用,你們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正需要我這樣的賤命。直到我第一次替你做事那一刻才明白,當年帶走我妹妹的原來是你們的人手,原來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就是你們!是你們害死我爹孃!我妹妹再也找不回來了……”
聽了半晌,紀望舒突然開口道:“你既知武盟內情,卻反倒要與他們同流合汙,繼續妄害性命。”
聽罷,文明毅突然仰頭狂笑起來:“知道內情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全家都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舉世混濁我亦渾濁,有何不可?這些事他們做得,憑什麼我做不得?”
“憑什麼我做不得!”
“我就是要將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統統踩在腳下,我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副使的位子,卻始終被姓尚的暗中打壓,我替他做了那麼多髒事,他卻如此對我,他憑什麼這樣對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文明毅仇怨陰厲的目光凝成實質一般,一下一下狠狠撕割著地上的人。
紀望舒冷眼注視著他的瘋態,“所以你便將尚盟主的死嫁禍給吾?”
文明毅站直身子,暢舒了口氣,斜眼睛看向紀望舒,不屑道:“聖子殿下,先前與蚩溟一戰你已經壞了文某的計劃,那夜尚靖宗才剛嚥氣你就進了後院,險險讓文某暴露,怪就怪你時運不濟,來得不是時候。”
“所以你先前一再相逼,就是為了殺吾滅口?”紀望舒進一步探問道。
“是又如何?只可惜文某錯算了一事,你與漆影樓之主竟是兩個人,哈!不過也不重要了……文某現在要殺了你,也是輕而易舉。”文明毅說著,看向紀望舒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沉,“文某本欲借漆影樓之手除掉你,現在看來,只能文某親自動手了……”
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文明毅,功體被封,毫無還手之力的紀望舒一反常態,極為冷靜道:“你真覺得你能殺得了吾嗎?”
聽到這文明毅笑出了聲,歪頭看向一直在一旁觀望,毫無動作的影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