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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叩叩”蘇顏書房的門被敲響,開啟門,嶽正心腳步有些急切地徑直走進來,他思量了一宿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事告訴蘇顏。
“師父,這麼早找吾有什麼事嗎?”見嶽正心臉上神情是少見的嚴肅,蘇顏一時困惑。
嶽正心神神秘秘地拉著人坐到桌前,猶豫了一番才開口道:“小顏啊,最近望舒有沒有交什麼新朋友啊?”
“沒有啊。”望舒最近一直在山莊裡,平日裡也不是特別喜好到處結交朋友的人。
“師父為何這樣問?”
“那個,小顏啊,為師也不是要挑撥你兩人的關係……”嶽正心仔細斟酌著說道:“就是昨夜我察覺山莊裡暗潛著一股陌生的氣息,跟著追到後山就消失了,隨後看到望舒從山上下來……”
“吾相信望舒。”蘇顏不假思索地回答。
嶽正心被他的話堵得一時頭大,再看看自己徒弟一臉堅定的模樣,嶽正心暗暗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信不過望舒,我是害怕有什麼邪魔歪道的藏在後山,哄騙了他。”
“這……”依憑嶽正心的修為,他察覺山莊內有異樣多半不會出錯,望舒不諳世事,體內又藏有極為強盛的靈力,確實有可能招來邪佞之徒。之前望舒來找他一直猶猶豫豫地像是要告訴他什麼事情,卻是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想到這蘇顏面色愈發沉重。
後山,望舒平日裡常去那裡練劍,只是這麼晚去後山的確有些不對勁。
“那股陌生的氣息我會繼續留意,至於其他的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了,我就不摻合了。”
“吾去找望舒。”蘇顏說著拔腿就要走。
“哎——你一會兒好好說,別一上來就直接質問人家。”嶽正心在蘇顏身後衝著離開的人囑託道。
你們這些小輩真的是,讓我這個老傢伙操碎了心啊……
紀望舒院內。
蘇顏急匆匆地走進來,直奔臥房,“望舒,你起了嗎?”蘇顏敲敲門,衝著房內輕聲喊道。
紀望舒自從後山斷崖回來,心中頗有些煩悶,以致心煩意亂,一整夜都未閤眼,蘇顏突然來敲門,驚醒了床上剛剛醞釀出幾分睡意的人。紀望舒一聽來人是蘇顏,尚來不及思索那人大清早來找他的緣故,便匆忙披了件衣服,強撐著起身前去開門。
門剛被開啟,蘇顏就有些後悔了,他該如何開口提及?他本是想直接來問清楚,不過師父囑咐他要他好好說,如何算好好說,若是沒說清讓望舒誤會他自己不信任他該如何?想到這蘇顏一時啞在原地。
“阿顏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紀望舒將人請進門,他心裡藏了事,此時心跳的越發厲害,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蘇顏的臉。紀望舒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強撐著神色問道:“阿顏你找我什麼事啊?”
“吾……”
這會兒輪到蘇顏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了。
“我有事要對你說……”紀望舒見蘇顏一直不說話,索性將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
紀望舒依舊低著頭,雙手在桌下緊張的揉搓,“阿顏,我要走了……”
“走?去哪?”這幾個問題在蘇顏聽到紀望舒的話的那一刻從腦中一閃而過,蘇顏脫口問出。隨後蘇顏突然反應過來紀望舒說的要走是什麼意思,他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紀望舒,嘴唇開合著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
他要離開明鑑山莊。此時蘇顏腦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將自己的來意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一時沉默無言,周圍氣氛低迷。
去哪?紀望舒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按照約定去幫古陵川完成他的天命。
“什麼時候?”蘇顏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微微帶著幾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