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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芳瑜答應紀望舒要教他蠱術,便從那不知道多少年沒人進去過的藏書閣裡搬出來一大堆浸滿了灰塵,甚至還沾著蜘蛛網的書籍,讓紀望舒看,什麼《藥蠱實紀》啊,《蠱記》啊,《毒蟲雜蠱論》啊,《蠱蟲的產後護理》啊???每本書都有一兩寸厚。
紀望舒將這些書搬到蘇顏的書房裡,然後把自己關在裡面悶頭看了四五天了,直叫他看的一個頭兩個大。
“這怎麼看的完啊~”紀望舒無聲哀嚎。
依芳瑜的話說:本事不夠,理論來湊。你連蠱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煉蠱製毒了。學什麼東西都要先打好理論的堅實基礎,才能築起技術的重重高牆。加油少年,我看好你。等你把這些書都看完了,我就帶你去實踐。
這天夜裡,紀望舒仍在蘇顏書房裡挑燈夜讀。說得好聽,其實人已經趴在書案上“氣若游絲”了。
《蠱記》曰:蠱者,以百樣毒蟲置於罐內,引其相殘,七七四十九日後,開罐取其留存毒蟲,喂以秘藥,控其神思,可為所用。每隔七曜需補喂鮮血,通其活絡,續養生力,常用牛羊畜類,人血最佳……
紀望舒看得昏昏欲睡,連蘇顏走到他身旁都沒有察覺。
“嗯!阿顏啊……我一定是看的太專注了,才沒發現你進來。”紀望舒突然驚醒,再一轉眼就看到蘇顏坐在他身邊,略有些尷尬的安慰自己。
蘇顏自然沒有點破他,只是輕笑著拿下他手中早就握不穩的書。“明日逢九,正趕上北州的一場集會,不如明日去逛逛,權當是放鬆一下。”
“好啊好啊好啊,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好好出去逛逛呢?”紀望舒自然是高興的。
“是吾安排不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收留我這麼長時間,全當我給你當門客打工了。”他前幾日才知道原來在明鑑山莊當門客是發月錢的,沒地方住的話還可以住在山莊裡。
只是紀望舒不知道的是,山莊中的門客能有幾人是衝著錢來的,多是些忠肝義膽的豪義俠士罷了。
翌日。
“望舒哥哥,這邊!”紀望舒一出門便看到程逸站在院外衝他喊。
紀望舒的白髮過於惹眼,於是乾脆戴了個附了輕紗的斗笠,襯著一襲白色勁裝倒也有幾分快意恩仇的俠士風範。
確認收拾妥當,紀望舒才往院外走去。
離山莊不遠的賈市上,早早的便掛起了各色的彩燈。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街上商戶和逛集市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程逸和紀望舒一進商市便看花了眼,沿著長街一家接一家地逛,哪一家都不願落下。
“望舒哥哥,你看!”紀望舒順著程逸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個糖畫的攤子,隔著老遠便能聞到陣陣甜膩的香氣。
兩人擠著人群一路小跑過去,“哎,你們兩個小心點,不要亂跑。”蘇顏對著那兩個著急的背影無奈地喊道。
“喲,兩個小公子想看個什麼樣的糖畫啊。”那畫糖人的師傅招呼著買賣的同時,手裡的銅勺翻飛,不一會兒一個極具神采的奔騰駿馬便出現在了手中,遞給一旁的一個婦人身邊的小娃娃。
“客人您拿好,一共五個銅子兒。”那師傅收了銅板又轉頭問程逸和紀望舒:“小公子可有看中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就是金龍銀鳳小人都也會畫。”
“我要一條龍。”程逸興奮的搶著說道。
“這位公子呢,可有中意的?”那小販又看向紀望舒,“我……”看到糖人的時候,他確實是高興的,可等真走到攤子前卻又愣住了,他該選一個什麼樣子的呢,畫一個他喜歡的東西嗎?那他又喜歡什麼呢?他應該喜歡些什麼呢?他好像不曾有什麼具體的喜歡的事物,這些東